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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張凡看到他那副模樣,也是可憐的很,這纔是開腔搭話:“陛下這是怎麼了,爲何如此唉聲嘆氣,可是有什麼心事?”
“是啊,朕心裏面有些不爽。”見張凡總算是搭腔了,朱翊鈞也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地方,“本來以爲,答應了張先生的請求,重開經筵之後,會讓那煩人的馮寶閉上嘴巴,也好讓朕有個放鬆的時候。但是哪裏知道,這經筵之上,條條框框的規矩這麼多,比之朕讓馮寶呆在身邊,還要難受。”說到這裏,朱翊鈞面上那副無奈的表情是更加深重了。
“微臣不知,陛下這話又是從何說起的呢?”張凡一副並不瞭解的模樣,故意這麼問道,“微臣還記得,那日是陛下傳召微臣進宮,並且告訴了微臣重開經筵之事。當時微臣就問過陛下,陛下不是說很贊同的嗎?爲何如今卻又後悔起來了。”
“老師啊!”朱翊鈞聽張凡這麼一說,小臉上是更加的無奈了,“你就不要再調侃朕了,朕知道是朕自己沒有料到會是如此。如今,這也算是朕自作自受了。”
聽到朱翊鈞這麼說,張凡雖然是還能忍住不笑出聲來,但是面上卻再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經筵,做爲朝廷的盛典,其規矩自然繁多。而且,舉行經筵的這大半天時間裏面,也只有兩位講官可以動手和嘴皮子,其他的人皆是不能有動作,就連皇帝都不能例外。皇帝若是有問題,也是要請示講官並且得到同意之後,那樣才能開口提問。
其餘的時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要凝神聽講。
而且,倘若皇帝偶爾失去了以爲帝王的莊重儀態,將一些生活中比較隨意的動作做了出來的話。比如說坐的時間太長,腿腳麻了,將一條腿放在另一條腿傷,翹起二郎腿;有或者是覺得睏乏了,肘抵着撫手,撐着自己的腦袋打哈哈。若是皇帝做出了類似這樣的動作的話,那麼正在講經的講官就會馬上停止講授,轉而開始說一些責問的話語,比如“爲人君者,可不敬哉?”這樣的責問之詞。而且這一條是絕無寬待的,無論經筵何時,只要皇帝犯了,那麼講官就一定會說。
而且,這並不是說講官說上這麼一句,就會善罷甘休的。畢竟經筵之上,說的都是大道理。而皇帝做出不雅之舉之時,一般也都是心思不在此處的時候了。所以這個時候,做講官的大臣會不停地說這句話,而皇帝一開始會以爲講官還是在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