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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如今已經是打定了主意。
這一次,他必須親自去往葛守禮的府上一趟,闡明事情的前後實情,然後提出讓他幫忙的意思。而且,這一次,必須是張凡去。有了上一次的事情,雖然張凡也從來都沒有從葛守禮或者張居正的口中親口聽到過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從兩人之間的眼神和語氣,以及張凡從張居正的口中旁敲側擊所打聽出來的事情,已經是讓他能夠猜得出來當時到底是什麼模樣。而且實際上,張凡猜的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總而言之,張居正這一次是不能去了。他若是再去,可能就算是所爲的還是這麼一件大好事。但是他的態度以及他對葛守禮所做的那些事情,也是很有可能讓葛守禮即便是知道事情是好事,卻也不會買他的帳了。倒不是張凡對葛守禮有什麼意見,實在是張居正的事情做得太不地道了。也就是葛守禮能夠如此忍受,要是換了一個人,早就鬧起來了。
不過雖然張凡如今已經是這麼打定主意了,但是卻也並不着急。畢竟如今,水患的事情這纔是剛剛出現沒多久,而且,潘季馴和另外的治水一人也是今天才剛剛啓程前往河南和南直隸。雖然說水患之事關係重大,作爲主官的他們倆自然是要抓緊時間全力以赴的,但是有些事情,即便是再着急卻也是急不來的,畢竟是需要好好打算的事情。
按照以往的情形來看。潘季馴如今雖然是走得急,但是這個時代的路上交通並不發達,雖然河南距離京師不遠,但是怎麼說也有好幾百裏地的距離。潘季馴又是個文人,自然是不會騎馬前往,坐車的話,怎麼也都得一天的時間。
而且,就算是潘季馴到了那裏,不顧及自己的勞累,不喫不喝就馬上開始統計災情,準備上報朝廷應該用多少的銀子。但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雖說兩處水患,潘季馴所管理的只不過是河南一地。但是河南那裏卻也並不是只有一個地方決了堤口的。到時候潘季馴必然是要走訪多地才能夠掌握詳細的災情。只有那樣才能明白到底該用多少銀子。畢竟對於用銀子這種事情上面,朝廷一向是謹小慎微的,潘季馴以往多次治水,自然是明白這一點的。雖然說不可能是該用多少就上報多少,一文錢都不多,畢竟是要多報上去一些,用以應對各種可能會出現的突發情況。但是這也是有個限度的,不能胡亂要。
而且,潘季馴對於治水之事一向是謹慎。可能他到了那裏就會立刻組織人手治理。但是對於統計應該要多少錢的事情上面,說不麻煩卻也是不對。潘季馴不可能光是憑着下面的官員報上來的情況就倉促作出決定,那麼一來就很有可能被某些人給鑽了空子。他必然是要親自前往,親眼看個究竟,這樣纔是能夠作出決定的。
這些東西說起來是不少,但是做起來也並非太多。再加上潘季馴乃是深蘊此道之人,到場一看也就能夠看出來個所以然了。但是,這件事情就算是再怎麼簡單,卻也是要花費時間的。或許一天,也或許是兩天。雖然如今水患尚在,但是水勢也是來得快去得快,已經是不想前幾日那樣猛了。但是這一兩天的時間,對於張凡來說,卻也已經是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