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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爲前天傍晚的事情生氣?”徐大眼見李旭發蔫,走過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犯不着,有些人像狗屎,他們存在就是爲了讓你感到噁心。噁心到了你,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至於自己有多臭,他們不在乎!”
李旭被這個貼切的比喻逗得笑了聲音,面頰上立刻出現了幾條淺淺的褶皺。一路顛簸,讓他的身板瘦削了不少,皮膚的顏色更深,更粗糙,並在耳根附近出現了幾排依稀的黑毛。這讓他看上去彷彿成熟了許多,根本不像一個不到十五歲的少年郎。
“你怎麼看上去一夜間長大了許多!”徐大眼轉到李旭身前,皺着眉頭看了看他。伸出拳頭來,捶了捶他結實的肩膀,戲問。
“是麼?早上沒洗臉的緣故吧!”李旭傻呵呵地笑着,目光中,卻多出了很多複雜地東西。他非常欽佩徐大眼的目光之銳利。但昨夜自己具體想到了些什麼,他卻不願意宣之於口。
徐大眼也沒太多的興趣來研究李旭的變化,他的目光很快被遠方傳來的喧鬧聲吸引了過去。出獵的商販們運氣不錯,才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已經有人打到了一頭家犬大的小羊。放在馬背上,正高興地向回跑。而其他人顯然將目標定在被驚得開始高速飛奔的壯年公羊身上,呼喝着,拼命催促坐騎飛奔包抄。
羊羣顯然沒有與人類作戰的經驗,慌亂地向遠方逃竄。很快,就有幾隻體力稍差的成年羊脫離了隊伍,驚叫着向兩側逃去。這更合了追獵者的心意,馬背上,商販們彎弓搭箭,一箭接一箭向獵物急射。
“你們不去打獵?那黃羊皮是做靴子的上佳材料。穿在腳上,又輕,又暖和!”不知道什麼時候,九叔走了過來,站在兩個少年的身邊低聲詢問。
“不想跑脫了力,反而賠上一匹馬!”徐大眼很不屑地說道。他的坐騎是一匹四歲口的棗紅駒,比商隊中任何一人的坐騎都好上許多。但算起每個人一路上步行的時間,除了幾個刀客外,徐大眼能排在第一位。爲了一點蠅頭小利就不顧坐騎連日勞累的短視行爲,絕對不可能在他這個愛惜馬匹的人身上發生。
“我,我不太會射箭!”李旭低聲回答。黃羊,這個名字他記住了,下次碰到時,一定要打頭大個的,把皮子硝了,託人送到老家去給父親做雙靴子。這些年爲了自己安心讀書,父親從來沒提起過北上的路有多累。很多時候,在父子兩個的交談中,漫長而又孤單的商路彷彿還帶着許多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