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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馬蹄聲的的如潮,給出了一個最明確的答案。
此刻已經到了下半夜,月亮隱去,漫天星斗大得彷彿伸手可摘。三人顧不上欣賞草原上這璀璨的夜色,策動坐騎拼命趕路。直到天明時分,才找了一個小溪谷停下來休息。
倉卒出逃,誰也沒帶乾糧。好在時處金秋,四下裏野獸正肥。李旭蹲在溪流邊喝了幾口冷水,提着弓走進了溪邊的矮樹林。片刻之後又轉了回來,手裏卻多出了兩隻沙雞,一隻野兔。
“我來收拾!”正癱在石頭上倒氣兒的潘正陽突然有了精神,跳起來說道。
那邊徐大眼早已用石頭搭起了一個防風竈,三人一起動手,很快將沙雞和野兔烤熟。雖然既沒有鹹鹽,也沒胡椒、八角之類調配,但疲憊不堪的旅人來說,這已經是人間美味。
“二位英雄,你們今後去哪?”潘佔陽揮舞着一支兔子腿,含糊不清地問。
“自然是回中原去,難道你還有別的去處麼?”徐大眼方向手中樹枝,正色回答。即便是在逃亡途中,他的喫相亦保持了一貫的文雅。
“徵,徵兵,你,你們不怕啊!”潘佔陽丟下啃了一半的骨頭,伸手去扯沙雞翅膀。他的騎術不怎麼樣,喫東西的速度卻是一流。轉眼之間,三隻沙雞翅膀,兩個兔子大腿都被他填到了肚子裏。
“換個名字,找個偏僻地方藏起來唄。難道官府還真爲了咱們幾個小魚小蝦下海捕文書啊?”徐大眼望着北方,心不在焉地回答。
昨夜的火燒得實在是大,從半夜到現在,三人少說也跑出有一百多里了。可在這裏向北望去,那邊的天空還是黑呼呼的,彷彿被煙燻過一般的顏色。照這情形推算,突厥人大半個營地都毀在了昨夜的大火裏。卻禺是個行軍佈陣的老手,按常理,他精心佈置的營寨,應該充分考慮了秋季防火纔對?怎麼會被十幾匹綁了稻草的馬尾巴燒得如此之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