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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口子這才注意到街心處還站着一個男人,失了魂般,正晃晃悠悠地向殘破的大門口挪動。門口處,平素不多露面的秦氏小娘子倚門而立,彷彿在期盼待着相公回家。
家,秦子嬰一步一步走向了自己被砸爛的門,他的手一直緊握着,指甲已經扎入了掌心卻渾然不覺。秦子嬰恨,他恨自己早些年爲什麼只顧着讀書,沒煉些武藝。否則,今天與麥鐵杖老賊邀斗的就是他,而不是與此事無關的劉弘基。
“子嬰!”賀若梅低低喊了一聲。曾經幾時,她天真的以爲惡夢都已經結束。卻沒想到,這場惡夢既然來了,就要追隨自己終生。
秦子嬰沒有回答,低下頭去將家門口的碎石亂木一塊塊搬起來向牆角丟去。這是他的家,別人可以在門口亂扔東西,他自己卻不可以。有幾塊石頭太大,超過了他的膂力承受範圍。他晃悠着將石頭放下,又晃悠着將石塊搬起,一點,一點地將擋住門口的廢物向旁邊挪。
風捲着冬日的殘雪掠過樹梢,呼嘯聲裏充滿了絕望。這個冬天就要過去了,陽光已經慢慢開始變亮。只是那些經了霜的殘枝,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等到再次花滿枝丫。
“子嬰,對不起!”賀若梅哽咽着說道。麥鐵杖的羞辱令人難過,但給人傷害更深的是宇文述那句挑撥之言。‘爲一個**拼卻前程也不要了’,原本以爲婚姻就是兩個結髮相伴直到皓首,卻沒想到其中還有那麼多扯不斷的瓜葛。
聽見妻子的抽泣,秦子嬰多少回了些心神。直起腰來,伸出手去捋整齊了賀若梅被寒風吹亂的長髮,低聲安慰道:“別哭,門砸了咱們再買一個。房子咱們找人去修。等打完了仗,咱們就搬回壟右去!”
“子嬰,我沒想到你要付出那麼多!”賀若梅終於忍耐不住,伏在丈夫的肩膀上痛哭失聲。壟右秦家將爲此蒙羞!可自己做了什麼傷害了他人的事情。
“對不起,對不起”她語無倫次地說着,卻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什麼地方,老天爲什麼對自己如此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