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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軍師垂詢,上谷郡治所就在易縣,小老兒曾經在郡學討生活!”楊夫子想了想,客氣地回答。
魚梁道越來越高了,守軍的反擊也越來越激烈。不斷有扛着沙包的弟兄被流矢射中,慘叫着從魚梁道上滾下來,他們的鮮血染紅了整條通道。軍師李密卻對此視而不見,彷彿楊夫子的個人經歷,要比幾百名士卒的性命重要萬倍。
“對面的敵軍主將也是上穀人,不知道與夫子可曾有瓜葛?”李密用羽扇遙遙地點了點黎陽城敵樓,笑着追問。
“怎麼可能,我教導的學子,年齡最大不過十八、九歲,父輩官職最高不過戶槽、縣尉。名聲不顯,怎可能拜將封侯?”楊夫子手捋虎鬚,笑呵呵地回答。
“倒也是,朝廷什麼時候重用過寒門子弟!”深知大隋官場規則的李密點點頭,說道。他不再把城頭上的將領和楊老夫子胡亂聯繫,那個姓李的據說是李淵的族侄,正經的世家子弟,都是請了先生到家中的,誰又會跑到縣學和那些下等之家的兒朗廝混!
“朝廷開了個好頭,只是有些晚了!”楊夫子抬起頭,目光躍過本軍將士,遙遙地落在黎陽城上。城頭,兩杆紅色大纛呼啦拉地舒捲,就像兩團跳躍的火焰。
“大隋、雄武”其中一杆大旗兩側書着四個大字。
“李”另一杆大旗上,主將的姓氏被映襯得濃墨重彩。
“他是我的弟子,我的衣鉢傳人!”楊老夫子望着雄武營將旗,默默地想。不知不覺中,老淚已湧了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