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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從底層爬起來的人,卻不認爲自己的生命和尊嚴卑微如野草。也許在成長的過程中曾經匍匐,也許曾經被風暴吹傷腰肢,吹紅過面孔,但終於有一天,它會筆直地站在陽光之下。
同一片陽光下,誰也不能讓他自認比別人卑賤。貧窮不能、武力不能、權勢更做不到。
揮刀,向前,向前,揮刀,砍翻阻擋者,砍出一條血色通道。無論前路多麼艱難,刀,已經握在旭子自己手裏。
五名造反的民壯在一個身穿皮甲的叛軍老兵組織下,結成了一個小型矛陣。他們表現出來的勇氣和鎮定非常令人欽佩,但舉矛的角度顯然太高了些。對於快速衝來的騎兵,刺馬肯定比刺人更有效。李孟嘗和慕容羅搶在李旭之前衝了上去,手中的馬槊輕輕一晃,挑開了正對自己的兩支木矛,緊接着,槊尖如毒蛇吐信一般刺入了持矛者的身體。
戰馬的速度、人的臂力相加起來,推着長槊另一端的受傷者快速後退。被槊鋒刺穿了身體的民壯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呼,重重地撞在了同伴的肩上,將他撞翻,然後向更遠的地方畫出數尺血跡。
被撞翻在地上的民壯也失去了生存的機會,戰馬直接踩在了他們身上,踩穿了他們的小腹。矛陣登時碎裂,紅了眼的老兵揮舞着長矛,欲和慕容羅拼個魚死網破,李旭他身側跑過,黑刀橫掃,切出一道血光。
“嗚嗚――嗚嗚――嗚嗚!”號角聲在天地間迴響,如泣如訴。更多的叛軍將士衝向戰馬,試圖用生命阻止雄武營弟兄們前進的腳步。但他們的裝備和訓練程度實在太差了,光憑血勇的步兵,無論如何也不是騎兵的對手。一名騎着劣馬的叛軍將領橫向衝來,只一個照面,就被旭子砍下了坐騎。兩個臨時充做親兵的民壯欲搶下此人的屍首,才靠近那匹劣馬,就被王七斤一刀一個結果了性命。
“讓開,讓開,降者不殺!”王七斤瘋狂地揮舞着橫刀,自作主張對叛軍宣佈赦免。對方卻不肯領他的情,三根木棒從側前方接踵刺到。王七斤俯身,用橫刀磕歪了其中一根,另兩根卻穩穩地刺入了戰馬的胸口。
受了傷的戰馬連聲長嘶,人立而起,把王七斤摔了下去。緊跟着,發了瘋的戰馬衝進了叛軍當中,將擋路者紛紛踏倒。竹籤、木樁四下攢刺,捅爛的戰馬的肚子。這頭畜生慘叫着倒下,將一名躲避不及的叛軍士卒壓得當場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