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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熠陽進店的時候，就看見許榮榮蹲在一排花架前，背後棗紅色的雙肩包和軍綠色的衣角一起垂下來，她目光癡迷地看着那些花。
午後的陽光斜斜地鋪進店裏，剛好灑在許榮榮的腳邊，她手捧着盛開的鮮花，花朵遮去了她一半的臉龐。
許榮榮真的還很年輕，肌膚白皙稚嫩得像剛剛長開的嬰兒，跟鮮花一樣幾乎能掐出水來，臉頰上兩抹淺淺的桃紅色，年輕朝氣，她蹲在花後，真的是……
“人比花嬌，對嗎？”老闆娘笑着輕聲問站在她旁邊的戰熠陽。
戰熠陽的雙手插在口袋裏，只是看着許榮榮，不置可否。
這種時候無言就是最好的答案，老闆娘笑了笑，“你女朋友？”
“不，我太太。”說着，戰熠陽已經走向許榮榮，在她身邊蹲下來，“喜歡哪一盆？”
許榮榮很糾結，雙手交疊着放到膝蓋上，下巴擱在手臂上，目光在一盆盆鮮花上流連，“你還不如問我不喜歡哪盆呢……”喜歡的太多了，數不過來。
“那……都買回去？”這是戰熠陽唯一能想出來的解決方法。
許榮榮的下巴差點從手臂上摔下來，她歪過頭看着戰熠陽，笑靨如花，“老闆會很高興聽到你這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