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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右兵的眼神再次一眯,他沒有去看此刻的肖邦,而是大吼一聲命令淨手。一名戰士急忙轉身去外面打來了一盆清水,另一名戰士還拿着一塊乾淨的香皂走了過來。徐右兵仔細的洗了洗自己的手,語氣淡定從容的吩咐人又取來指甲刀,他竟然慢慢的修起了指甲。
除去了指甲裏的黑灰,徐右兵搖頭嘆息。這手黑的,這哪是一雙能夠彈奏鋼琴的手啊。不過遇鄉隨俗吧,既然能夠彈一首而免去皮肉之苦,那何樂而不爲呢。他可沒有心情再享受一頓酷刑的煎熬,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可不要再傷上加傷。
一曲優雅的琴聲傳來,徐右兵抬頭看去。此刻的肖邦已經坐到了鋼琴前,細指微翹,動作行雲流水,正在即興的彈奏着弗裏德里克·肖邦的一首革命練習曲。
他神情有些亢奮激昂,動作有些猛烈殺伐。彈出的旋律帶有一種使人情不自禁想要吶喊般的感覺,讓徐右兵不僅再一次凝眉微嘆。此刻的肖邦坐在鋼琴前纔像一名真正暴力機構的執法者。他的琴聲熾熱澎湃,悲壯激昂,彷彿在向徐右兵吶喊,吶喊他一個音樂界,扭了腰的羅徹斯特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出來後卻並不能從事自己愛好音樂的事業,而是不得不無奈的接受家族的安排,走上了審訊犯罪分子的不堪道路。
在他看來,不能從事自己美好的事業,那麼一切都是不堪的!於是他的手,帶動着琴絃,渲染着無限的悲壯感情和心絃的怒火,全部的凝結在了和絃裏,他把全部的悲憤之情傾瀉在鋼琴之上。
徐右兵仔細的傾聽着這悲憤、激昂,曲調忽而上升,忽而急劇地下降,發出猛烈的咆哮,像一匹烈馬在感情的波濤裏搏鬥、奔騰。又似乎充滿了無限剛毅與反抗情節的彈奏......
他聽懂了,聽得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