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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時錦不肯伸。
蘇顧言站在她面前,伸手就去握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手掌心鋪平,鳳時錦彎曲着手指不想讓他碰,蘇顧言不知何時從袖中抽中一條戒尺來,聲音淡薄如水,道:“在國子學裏,不管你是時寧的妹妹還是國師的徒弟,你都是我的學生,教好你便是我的職責所在,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說着他便拿戒尺重重地敲在了鳳時錦的手掌心上。
鳳時錦瑟縮了一下,彎曲起的手指又被他給捉住。
蘇顧言的手涼涼的,不如她的師父那般溫暖,碰到她的手指時像冷針扎一樣讓她甩手不及。可戒尺敲下時那股辣辣癢癢的感覺,又讓她有種很奇異的觸電感從心尖上一滑而過,算不上痛,心卻輕輕顫了顫。
鳳時錦怔愣地抬眼看着他,好像在她很小的時候有個人教她背《論語》她背錯了的時候,就是被那人輕輕敲打手掌心的。那時她說出今日課堂上的那番悖論,耳邊回應着的是清淺的笑聲,道:“誰教你說這些的?”
鳳時錦回答:“因爲那是人之常情啊,孔夫子生前一定是個怪人。”
鳳時錦再仔細深入地想時,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蘇顧言見她失神地望着自己的手掌心的模樣,掌心上已經起了淡淡的紅痕,蘇顧言敲了她兩三下就沒再敲了,用教訓的口吻說道:“現在曉得痛了?說孔夫子的那些話,也是時寧說給你聽的?”
鳳時錦想得頭皮發緊,不由縮手捶了捶自己的頭,心裏冒起一股煩躁的無名火,道:“時寧時寧,你就只知道鳳時寧!我就是她的影子嗎你幹嘛非得事事都要在我面前提起她?”蘇顧言沉默,鳳時錦抱着自己的頭,漸漸又冷靜了下來,聲音疲憊道:“你問我也沒用,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好像幼時對誰說過那些話,必然不是鳳時寧說給我聽的,如果是她我應該還記得的。”她看着蘇顧言的神色倏地一愣,便又道:“我這樣的回答還能令你滿意嗎?我不喜歡寫字所以不會抄《禮記》,現在你打也打了罰也罰了,請問夫子我可以回去了嗎?要是再晚些,我師父估計就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