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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覺得光線似乎一下暗淡起來,高翁的視線才從竈膛裏移開,他看了鍾厚一眼,沉聲問道:“有事?”
鍾厚趕緊露出自己招牌的憨厚笑容:“沒事,就是受我二嬸的託付,給您送一點酒肉過來。”說着鍾厚把自己手裏的袋子展示了一下,裏面有豬頭肉,豬耳朵,熟牛肉,還有一些花生米、腐竹之類的涼菜。
高翁點了點頭,面露喜色,他可是有一個星期沒喝酒喫肉了。不種地,只在周圍行醫治病,收費向來不高,勉強混個溫飽罷了,哪有什麼餘錢去喫肉喝酒啊?只有偶爾有病人家送些酒菜來,那時纔可以打打牙祭。
有了酒菜,高翁鍋裏的飯也不去管了,直接拿了一個碗,朝鐘厚點了點頭,用近乎搶的手段從鍾厚手裏奪下他提的袋子與那瓶酒,就喜滋滋的自己到大屋去大喫大喝起來。
鍾厚傻眼了,我靠,還有這樣的人,都不招呼我一聲啊?
好在我們的鐘厚也是一代奇才,他心想,你不招呼我,我不會自己動手麼?他洗乾淨了碗筷,也去大屋就坐。高翁喫得正歡呢,突然間鍾厚也拿了碗筷過來,不由得有些錯愕起來,隨即就不去管他,繼續埋頭大喫大喝,只是似乎生怕有人搶食一般,下筷子,端酒杯的頻率明顯高了起來。鍾厚也不甘示弱,立時運筷如飛,端碗迅速。兩人弄到最後,倒把鍼灸的法子都用了出來,一時間場面極其壯觀,讓人眼花繚亂。
酒足飯飽,鍾厚滿足的撫摸了一下肚子,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高翁頭一歪,已經醉睡過去。鍾厚無奈至極,只好先走人了,臨走前還得幫高翁把廚房與大屋的門都關上。奶奶的,鍾厚有些自怨自艾,這算什麼事啊?
第二天傍晚,鍾厚照舊提了一些酒菜過去,高翁看到鍾厚也不意外,直接搶過裝喫食的袋子,奔大屋去了。鍾厚尾隨而去,看到桌上,不由得淚流滿面,這個老傢伙終於良心發現了啊,桌子上面赫然擺了兩副碗筷。
喫,喫的是一個風捲殘雲,你下筷來我動著,這邊有絕技,那邊出大招。
喝,喝的是一個熱火朝天,你端杯來我酒盡,你才喝一兩,我已飲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