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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7月的一個清晨,川都省省會川流機場。
太陽剛剛從東邊探出一點頭,和煦的陽光照在機場候機大廳外面的一塊草坪上,綠油油的草皮還沾着露水,在晨風中泛着細微的波浪。草坪上每隔十幾米便是一個圓形花壇,各色鮮花在朝陽下怒放,看上去五顏六色、搖曳多姿,非常爽心養眼。
在草坪中間一條可以通到候機大廳的甬石小道上,站着兩男一女。背對着候機大廳站着的是一個二十四五歲左右的年輕男人,穿着一件東南亞男子最常穿的椰風海韻藍色綢緞短袖衫,下身是一條米黃色的休閒褲,留着一個板寸頭。他的皮膚稍稍有點黑,眼睛明亮有神,但神色間卻略帶憂鬱,顯示出一種與他的年齡不大相符的成熟和滄桑。
與之相對站立的那個男的三十歲左右,一身戎裝,雖然是夏天,但端端正正地帶着軍帽,領口的風紀扣扣得嚴嚴實實。他的肩章上是兩槓四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大校。他的胳膊上挽着一個穿着寬鬆的蕾絲短袖衫、白色直筒褲的女人,身材不算高,但五官靈動清秀、身材勻稱適中、皮膚白潔細嫩,看上去嫵媚溫柔,靠在那個身材高大的軍官身上,很有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這三個人,穿便服的便是冷笑天--現在他所有的檔案資料上的名字都叫黎影;穿大校服的是徐飛;靠在徐飛身上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旺尼扎玉王國女王陛下的貼身侍女梅蓮,現在已蒙女王恩准嫁到華夏國來了。
“黎影,你真的這麼想回到家鄉去?你現在已經是副營職,你大伯又是軍區司令員。如果你留在部隊乾的話,估計你不到四十歲,肩膀上就會綴上一顆金豆。到時候,你極有可能成爲我軍歷史上最年輕的少將。你難道一點都不往這個前途上想?我聽司令的意思,他好像很希望你能留在部隊。而且,你的父親現在也一直跟司令一家住在一起,你如果留在司令部,不就正好可以和你父親團聚?”
徐飛盯着冷笑天那套洋不洋、土不土、中不中、西不西的衣服,有點惋惜地問道。
冷笑天微眯着眼,漸漸強烈起來的陽光照在他英俊的臉上,反射出一股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好幾個從他身邊過去的摩登女郎,都忍不住回頭看他幾眼,眼睛裏流露出欣賞和戀戀不捨的神色。
“徐隊長,說實話,或許正如你所說:如果我留在部隊,在軍區司令部幹幾年,升一級半級,再到下面去帶幾年兵,很可能在三十五六歲就升到師長的位置,在四十歲以前扛上將星也很有可能。但是,我在旺尼扎玉時就跟你說過:我雖然在四年前就已經入伍,但是,從沒有在部隊呆過一天。而且,我除了剛進大學時參加過學校組織的軍訓以外,從沒有受過任何軍事訓練。我如果留在部隊,所有的東西都要從頭學起。我現在雖然是副營職,但這是部隊考慮我在旺尼扎玉呆了四年,失去了很多工作機會。爲了我參加工作時有一個身份,不至於再要去參加什麼公務員考試,所以特意造出這個職務和履歷,而我並沒有實際的從軍經歷,這一點你是非常清楚的。因此,我從軍的基礎並不穩固。另外,我一直有一個願望:一定要回到我的家鄉吳水縣去,爲改變吳水貧窮落後的面貌而儘自己一份責任和力量。這個願望我從讀大學的那一天就有,現在也絲毫沒變。所以,我一定要回去,哪怕就是在一個默默無聞的崗位上平平凡凡地幹一輩子,也總算是在爲家鄉的建設在添磚加瓦,這樣也算是實現了我當初自己爲自己定下的理想和目標。”
梅蓮微笑着說:“黎先生,你這個人到哪裏都會光芒四射,永遠都不可能默默無聞的。說不定過了幾年,你就是華夏國政壇上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會把你的家鄉建設得繁榮昌盛、富甲四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