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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之遠】
我認識顧千山許多年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印象裏,沉默內斂的他是個情緒輕易不外露的人,周培源和我倆一起長大,他總說:“葉之遠,你和顧千山的臉是不是被推土機壓過,怎麼想要你們個表情那麼難?”
我覺得周培源這話需要再精緻些纔對,我絕對是個有表情的人,只是開心時笑,不開心也笑罷了。至於千山,他也笑,只是和熟人呆在一起時,就得了局部末梢神經壞死症,俗稱面癱。比起總像誰欠他錢似的顧千山,我在朋友圈裏要受歡迎些。
面癱今晚有點小情緒,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可直到鄰座的俄羅斯美女換成了一個美國大漢,大漢後來離開,座位上再坐着現在這個頭髮束起緊緊髮髻的白皮膚中年女人,他還在喝。
女人端着杯子,小口啜着,眼睛止不住朝顧千山看來。那眼神不時從我臉旁擦過,我轉個角度坐着,依舊芒刺在背。趁着顧千山伸手去拿下一杯酒,我攔住他,朝身後使個眼色,做個招架不住的手勢說:“千山你魅力太大,這光擦邊球就快把我衣服磨破了。”
顧千山眼皮撩了撩,沒說話,起身。
我看他走向那女人,很紳士的彎下腰,貼在女人耳際說了什麼。那女人先詫異一下,然後就慌着神拿起杯子走到一張距離我們很遠的桌子去坐了。
兩個座位間隔着個木頭柱子,我再看不到女人愛慕的眼神,好奇的問顧千山:“和她說什麼了,效果這麼立竿見影。”
“我說她再看我,我同伴會喫醋。”他嘴脣揚了揚,我則是一種中招的感覺。
不過,也是因爲這個插曲,顧千山放下了酒杯,開始說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