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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兒,來。”她朝我招手,我走過去,蹲在我媽腿邊,我發現老人家比之前又蒼老了不少,這才幾乎一天不到的時間。好在她是個經慣風浪的,精神氣兒還在,她拍着我的手:“幺兒,文彥這次,恐怕很難脫身了……”
她和我說了文彥的事,提了許多之前電話裏沒說的事,文彥的那個女人是被人砍了八刀死的,發現屍體時,有人看到文彥就站在屍體旁邊,手裏拿着一把沾血的刀。
我在臨水城郊的第五看守所裏見到的葉文彥,千山和我一起去的。他雖然不是葉家的專屬律師,不過因爲擅長打刑事案件的官司,所以文彥的案子我媽請他做了文彥的辯護律師。
我們在會面室等了大約五分鐘,門口傳來鏈鎖相互撞擊的聲音,然後文彥出現在門口,他還穿着自己的衣服,白襯衫,黑色西褲。只是襯衫沾了灰,西褲有褶皺,我注意到他右膝上的變化,應該之前單膝跪地過。
“還好嗎?”等他坐下來我問。葉文彥神情有些呆滯,看起來受到的刺激不小。我問他當時爲什麼在那兒,可連問幾聲他都沒反應,我皺起眉,腦子裏亂飛的數學定律在這時候絲毫不能幫助我和葉文彥溝通。
貝祖定理爲什麼就不能活學活用到計算人類腦思維上呢?我挺苦惱的。好在顧千山懂心理學,他尤其擅長循循善誘,我覺得如果顧千山但凡再流氓那麼一點點,我就要看好家裏幾個女孩兒了,靠近他,實在是危險。
顧千山沒幾句話讓葉文彥掉了眼淚,我還是第一次見文彥哭,他捂着臉說不是他殺的女人,可卻記不清自己怎麼就拿起了刀子。
“這就很麻煩了。”離開看守所,站在黑漆大門前,顧千山對我說:“好好一個人怎麼會記不得當時發生了什麼呢?可能性有兩種,一是你這個大侄子受驚過度,二是……他說謊。”
第二種猜想並不美好。千山說等公安局的法檢報告出來再說。
夜晚,我坐在書桌前,看着手裏的幾張照片,我第一次見這種血淋淋的照片,是那個女人的死亡現場照,這是顧千山費了些周折取來的物證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