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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喬盯着慘白的獸骨,蹙眉沉思。巫族這幾樁事,以支寶血祭起頭,一環扣一環,彷彿遵循着某種神祕原始的儀式,步步推進。
他抬起頭,山巔當風,尖嘯着吹過祭壇,四周彷彿迴響起孤魂野鬼的啼哭。巫族祭天,不僅會殺掉牛羊,還會把俘虜的敵人和犯死罪的族人當作祭品。
“俺們這一支,早就沒人懂什麼血祭了。”巴雷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之色,“別看支由是巫祭,可除了採點草藥,治個小毛小病,祭天的時候唱祭詞、跳巫舞,他沒什麼別的本事了。”
王子喬若有深意地道:“這可不一定。有的人面上無能,骨子裏卻藏得深。當今大燕王朝的主君慕容觀,幼時故扮癡傻,騙過權臣,直到登上王位,才露了崢嶸。”
巴雷身軀微震:“難道支由裝得老邁無能,其實暗藏了兩手?”
王子喬神色一滯,他本想將禍水引向支狩真,摸清楚少年的虛實。如此,利用巴雷對支由、支狩真雙管齊下,必可確定祝由禁咒術的下落。
誰料,巴雷想岔了。
“豬圈裏動手腳,除掉狩獵隊,糞坑裏淹死個人……支由確實有這個能耐。”巴雷本就對支由存了幾分戒心,如今越想越起疑,眉宇禁不住殺氣泄露。老東西是故意搞事,讓自己坐不上族長的位子啊!
“要做這些事,一個人是不行的。”王子喬沉吟道。
老東西手底下,還是有幾個人的。巴雷冷笑一聲,想了片刻,忽然又覺得不妥。“不對。支由就算想搞事,也不會弄來馬化的血!這不是自找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