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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景仲無奈之下,頻頻向屋角的少年示意。後者卻仰頭翻眼,故作不知。
逆孫!逆孫!原景仲心下大怒,要不是爲了你的前程,何至於此?他硬着頭皮,欲再分辨幾句,又被支狩真搶白道:“即便我是永寧侯世子,我也姓趙,不姓原。”
“狂妄無禮!你必須姓原!老太君,族長,老夫要請出族法,狠狠懲治這個忤逆小輩!”原天錫橫眉豎目,指着支狩真怒聲喝斥。
原景仲氣得七竅生煙,這兩個賊子一搭一檔,句句坐實了侯府世子的身份。他將心一橫,還要再說,原老太君輕輕一點鳳頭柺杖,頓時滿座正襟危坐,鴉雀無聲。
原老太君靜靜地看着支狩真,美目彷彿兩汪古潭,水色明澈卻難以見底。隔了良久,她開口道:“老身只有一句話要問你,你在窮鄉僻村居住了十一年,而今來到繁盛京都,將欲如何自處?”
衆人心知,老太君是在考究少年的心志。這也是世家、道門的慣例,師長髮問,子弟作答,以此明心見道。
原景仲不由精神一振,原老太君的話題看似簡單,其實不然。若少年回答要大展宏圖,志在鴻鵠,容易淪爲誇誇其談,甚至有忘貧貪貴之嫌。試問一個鄉野小兒,憑什麼在龍爭虎鬥的建康有所作爲?但若以清高自詡,談君子固窮,那又何必從鄉野來此富貴之地?
支狩真沉吟片刻,道:“入鄉隨俗。”
丹頂仙鶴的瞳孔裏露出一絲笑意,原景仲心叫不妙,聽到原老太君道:“王長史說的不錯,這是原敦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