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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伸手比劃,喉頭“呀呀”做聲,血水不停地從脣齒間湧出來。爲首的鯉禍揪起他,扒開嘴,往裏看了幾眼,森然道:“他的舌頭、聲帶都被割斷了。該死,我們被耍了!那聲慘叫不是老六發出來的,是阿真!他一直藏在那裏!”他一把推開老六,往原處追返,奔出數步突然面色一變,厲聲吼道,“糟糕,我們的馬!”
“嘩啦”一聲,水珠濺開,支狩真手抓長劍,浮出水面,踉蹌撲向蘆葦蕩邊的彪馬。他面色慘白,臉頰凹陷,身軀幹癟如柴,整個人彷彿瘦了一大圈。
這具鯉軀氣血寥寥,無法長久運轉冬蟬蟄藏術,氣血大虧之下,支狩真幾乎去了半條命。更糟糕的是,醉泥果的藥效擴散全身,連劍氣對撞的疼痛也逐漸麻木。加上蘆葦蕩被火燒煙燻,呼吸不暢,失去地利,他被迫暫時放棄誅殺鯉禍,先行出逃,再圖它謀。
“希律律——”彪馬紛紛踏蹄,發出高亢的嘶鳴,不容外人近身。爲首的鯉禍率衆疾撲而來,目光凌厲投向支狩真,撮脣發出一陣嘹亮的呼哨。彪馬聞哨,鬃尾甩動,要向蘆葦蕩內跑去。
雪亮的劍光環身一掃,血花四濺,彪馬紛紛中劍,喫痛四散狂奔。紛亂交錯的馬影中,支狩真的身形也隨之消失。
“各自追擊!那小子撐不住了!”爲首的鯉禍神色猙獰,目光鎖向自家坐騎的方向。阿光還在馬上,要是阿真顧及兄弟情義,一定會騎上這匹彪馬,帶着阿光逃亡。
“轟!”他猛然掠向半空,肉身漸漸模糊,虛化成一道呼嘯的劍氣波紋,流星趕月般追向彪馬。
鯉體化劍極耗元氣,唯有生死關頭,方會動用。他先前與阿猛爭鬥用過一次,此刻再次施展,禁不住心悶氣促,劍氣大幅度匱竭。
百丈——五十丈——十丈——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