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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爲可以給程名振收屍,誰料該死的人卻好好地活着,而一羣凶神惡煞般的囚犯們居然發起了善心,拿着溼布爲此人洗傷!此情此景讓李老酒如何接受得了?“啪”地一揚手裏的皮鞭,大聲質問:“誰叫你們擅自給他洗傷的?牢裏邊的規矩難道你們都忘記了麼?來人,把他們幾個……”
凌空飛來一個物件,正打中他的臉,將後半句話生生打回了肚子。定睛看去,卻是一個肉好,掉在地上“釘”地一聲,四下裏滾着圓圈。
李老酒火冒三丈,氣勢洶洶向投錢飛來處撲過去。看到段瞎子那兩隻僅有白眼珠卻沒有黑眼仁兒的眼睛,他心中的無名業火登時熄滅,乾笑了幾聲,湊到牢門邊上祈求道:“怎麼驚動了您老?您老的火盆沒碳了麼?要不要我命人再給您買點兒去?”
堂堂一個牢頭居然涎着臉拍人犯馬屁,這場景要多怪異有多怪異。偏偏整個大牢中,只有程名振一個人覺得驚詫,其他囚犯都像沒看見一樣,睡覺的睡覺,抓蝨子的抓蝨子,絕不向說話的方位瞄上一眼。
偏偏被討好的人氣焰極盛,從鼻孔裏邊冷哼一聲,森然道:“老酒今年快四十了吧!家裏老孃身體還過得去麼?”
“還好,還好!託您老的福。但這個小子的罪孽深重,您老……”儘管段瞎子的問候很不禮貌,李老酒還是畢恭畢敬的回答。
段瞎子的白眼翻了翻,搖頭冷笑,“我不管他,我只說你。你兒子最近一直夜哭不止,是不是?哭着哭着就開始抽搐,並且臉色發黑是不是?”
“這?是,是,您老……”大冷的天,李老酒臉上的汗卻珠子般從額頭上不斷向下滾。他年近四十才得了一個兒子,寶貝到恨不得含在嘴裏的地步。而最近一段時間孩子卻成了哭夜郎,請了無數郎中,甚至花大價錢寫了祈福紙貼了滿街,卻不見任何起色。
但這些都是發生在監牢外邊的事情,李老酒從來沒跟手下弟子說過。坐在牢裏邊的段瞎子怎麼會知道?聯想到此人平素鐵嘴鋼牙的神算之名,李老酒的心裏就直髮虛。附身上的官威蹤影不見,剩下的只是滿臉的憔悴與惶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