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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坎兒,自己過。明天早上,就都好了?巧兒沒有那麼多人生經驗,也不清楚老人話裏話外的意思。只好本能地點着頭,跟在衆人身後去安歇。“表少爺不會打小姐吧!他會原諒小姐麼?”無數猜測纏繞在她胸口,令她輾轉反側。幾度豎起耳朵想聽聽關心之處的動靜,除了外邊嘍囉們巡夜的腳步聲外,其他什麼都聽不見。
“你怎麼會在這裏?誰放你出來的?”看着曾經的未婚妻在自己面前哭鼻子抹淚兒,程名振已經消散的火氣無端地又湧了起來。在自己陷於深牢大獄,生死未卜的時候,她從來沒到牢中探望過。哪怕是派人帶句問候的話也不曾。雖說女人出嫁後就要替丈夫着想,可她的丈夫明明在謀害自己的性命?她當時真不知曉,還是知曉了卻故意裝作糊塗。
片刻前做得那些理智謀劃,此刻統統被心中的憤懣和委屈所吞沒。他盯着小杏花,看對方到底能給出怎樣的一個答案。如今走背運了,便又想起我來了,是麼?想憑着在孃親那邊的幾句好話,就求我幫你像以前一樣做任何事?門兒都沒有?至少在給出合理的解釋之前,休想聽到我私下裏的籌劃!
如果此刻小杏花抬頭,肯定能從程名振變幻不定的表情中看出他心中的真實想法。他現在的樣子與其說是生氣,還不如說是失望。對錶妹的失望,對兩人多年來兩小無猜的感情的失望。可她卻沒有勇氣抬起頭來,更不敢直面他那刀一樣的目光。抽抽噎噎哭泣了很久,才蹲下身去,一邊收拾地上的碎瓷片,一邊小聲哽咽道:是,是七當家讓我來伺候你的。她說如果我不來,她就剁了我爹孃!嗚嗚,她很厲害,用刀子要劃我的臉!”
最後半句話,像習慣一樣成了投訴。兩人小的時候,每當杏花被別的孩子欺負,也總是這樣哭哭啼啼地來找表哥幫忙。程名振的心沒來由一軟,輕輕嘆了口氣。隨即又拉下臉來,低聲呵斥:“不是還沒劃麼?你哭什麼?不願意伺候我?還是覺得我不配你伺候?”
“不,不是,小九哥,我不是那個意思!”像受驚了的貓兒一樣,小杏花渾身一哆嗦,“我願意伺候小九哥。小九哥別告訴七當家。小九哥,我求你了。嗚嗚……”一邊哭着,她真的跪到在地,額頭重重向下觸去。
“起來,小心紮了腦袋,被我娘看見,以爲我打你了呢!”程名振又嘆了口氣,說話的腔調於不知不覺中已經變得柔和。“起來,我最討厭人哭。你等等,我去拿簸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