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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我見猶憐的坯子!”柳兒目送紅菱遠去,搖了搖頭,低聲嘆息。該辦的事情都辦完了,她也就失去了繼續逗留下去的理由。看了眼外邊的天色,笑着告辭。
從一見到柳兒那刻起,杜鵑便覺得對方好像變了樣。但具體變化在哪,她卻無法說得清楚。只覺得平素和藹可親,落落大方的柳兒姐姐幾乎每走一步路,每說一句話都好像在裝腔作勢,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此刻聽對方說要告辭,心裏立刻感覺到了一陣輕鬆,笑着拉住對方的胳膊,低聲央求道:“天黑還早着呢,你又何必急着回去。好多話,我還沒來得及問你!”
“你這妮子,跟我耍心眼!”柳兒伸出手指,用力戳向杜鵑的額頭。“我再不走,估計你就要用刀子砍我了。不在這裏礙眼了,等你真正有空時,我再來跟你慢慢說!”
被人一下子戳破了心事,杜鵑只好陪着笑臉認罰。聰明的柳兒又大大方方地跟程名振打了個招呼,然後叫上自己的侍衛餘勇,笑着離去。
從始至終,程名振只跟她說過一句話,卻渾身上下都甚爲不自在。耳聽着餘勇等人的腳步聲去遠了,活動了一下胳膊,笑着對杜鵑說道:“你這柳兒姐姐怎麼看起來神神叨叨的?好像街頭說唱人用的泥偶一般。她要是再不肯離開,我真就自己逃了!”
“柳兒姐姐平時不是這樣的人。估計今天是心裏邊愧疚,所以就做作了些。其實事情也不怪她,都是張二伯,總是說了不算,算了不說!”杜鵑倒是很理解自己的朋友,設身處地的替柳兒辯解。
聽她這樣一說,程名振也覺得很有道理。又長出了幾大口氣,將話題岔到了別處。“周家小姐……”
“周家小姐……”杜鵑想到的恰恰也是同一個話題,與程名振同時開口,又同時將後半句話嚥了下去。二人相視而笑,又相對點點頭,示意對方先說。爭執了一下,到底還是程名振做出讓步,繼續補充道:“既然二毛想要娶她,你就別拿她真當使喚丫頭用。要不然讓二毛知道了,又怪我們不替他着想!”
“我哪敢呢,她可是你的恩人!”杜鵑輕輕翻了個白眼,酸溜溜地說道。已經跟程名振婚期在即了,她也沒必要喫太多的乾醋。自己又苦笑了一下,悻然補充,“你沒看她剛纔那個樣子麼,可憐巴巴的。我即便把她供起來,在外人眼裏,說不定也會看成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