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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流寇有仇?”馮孝慈立刻想到了郡守張文其與自己初次見面時所說的話,看着周姓校尉的眼睛追問。
一縷寒光迅速從周校尉眼中閃起,熾烈如夜空中的閃電。“稟將軍,我館陶周家滿門,只活了我一個。此生如不能給父母兄妹報仇,周某死不瞑目!”
“是張金稱乾的麼?你是如何逃出來的?”馮孝慈不喜歡此人身上那呼之欲出的仇恨,皺了皺眉頭,繼續盤問。
“稟將軍,是程名振那賊放了卑職!”儘管不喜歡被馮孝慈像審賊一樣刨根究底,校尉周文還是保持着最基本的禮貌,躬了躬身,朗聲回應。他曾經對着天地立誓,如果能報仇,不惜付出任何代價。被人懷疑、盤問,這點委屈算得了什麼?昔日勾踐曾經臥薪嚐膽,終雪嘗糞吮瘡之恥。如今館陶周家的血海深仇都着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再多十倍的屈辱他也能承受。(17k已經降價了,弟兄們該訂閱了吧)“放了你?”馮孝慈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周文,試圖從對方的身體上找出一些值得懷疑的蛛絲馬跡。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說關於慣匪程名振的驚人之舉了。自從北渡黃河之後,他就愕然發現,慣匪程名振的作爲與其他流寇頭目幾乎格格不入。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此賊似乎在追求着一種傳統的正義,雖然他追求正義的手段非常血腥。
被馮孝慈盯得極不自在,校尉周文渾身上下的肌肉都開始繃緊。“具體細節,卑職已經向張郡守稟告過。那程賊造反之前,曾經做過館陶縣的兵曹。陷入賊人之手後,因爲貪生怕死,所以才投降了張金稱,並主動潛回館陶縣來替賊人做內應。拙荊恰好是此賊的表妹,程賊素來垂涎其姿色,不忍令其傷心。所以城破後才故作大度,獨獨放了卑職一馬!”
“嗯!此賊行事倒也乾脆!”也不知道馮孝慈到底對周文的話聽進去多少,反正得出來的結論與周文期待的方向出入甚大。“你對他了解得多麼?我說的是他過去的習慣、喜好,以及領兵時間長短、戰績?你若想報仇,必須先做到知己知彼!”
“老將軍教訓的極是!”周文再度躬身抱拳,“卑職逃得生天后,一直尋覓報仇的機會。所以對此賊的一舉一動都非常關注。包括他造反之前的一些行爲,都打聽得非常清楚!”
馮孝慈正迫切瞭解對手,聽周文如此一說,立刻感了興趣。向身邊不遠處的胡凳指了指,和顏悅色地命令,“你坐下說吧,關於程賊的事情,把你知道的都說給老夫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