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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句話是對程名振說的,聞者點頭稱是。親口將糖水與鹽水嚐了嚐,又兌入了些涼白開,直到感覺其鹹淡適中了,才含在嘴裏,一滴一滴餵給妻子。
小半碗糖鹽水餵過後,杜鵑臉上的黑氣慢慢散去了些。沒等大夥撫掌相慶,只見她的身體突然猛然抽搐了一下,嘴巴一張,把剛纔吞進去的東西全噴到了程名振懷裏。
“閨女,我的閨女吆!”杜疤瘌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打着大腿哀號。“你爹缺德了,給你惹了這麼多的孽。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吧,有什麼災衝着我老頭子來…….”
“哇!”又是一聲乾嘔打斷了杜疤瘌的哭聲,程名振懷中的杜鵑噴出了一口粉色的糖鹽水,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
看到渾身溼淋淋卻抱着自己不肯放手的程名振,她眼中充滿了迷惑。再看看滿臉焦急的張金稱、喜不自勝的郝老刀,還有坐在滿是污穢的地上,哭鼻子抹淚的父親。聰明杜鵑立刻明白了自己處境不妙。想要下牀去攙扶父親,身體卻軟得像團爛泥,從頭到腳使不出半分力氣。
孫駝子也喜出望外,衝上前翻了翻杜鵑的眼皮,低聲叮囑:“別動,你不要亂動。再喝些豆漿,把肚子裏的毒藥全部沖淡了吐出來!”
不待杜鵑答應,程名振趕緊命人拿過豆漿,一勺又一勺餵給醒來後的妻子。到了現在,杜鵑自己也對自己的處境猜得**不離十了,望着滿臉關切的丈夫,鼻子一酸,兩行熱淚緩緩地從眼角燙落。
“別哭,有孫六叔在,一定治得好你!”程名振用長滿老繭的大手抹去杜鵑的眼淚,柔聲安慰。兩人認識一年多來,他還是第一次發現對方如此重要,手指上不敢用半分力氣,唯恐稍有不甚,便將杜鵑的臉頰擦破了一般。
“嗯!”杜鵑像一隻小貓般在丈夫的懷抱裏輕輕點頭。縮卷着身子,將豆漿慢慢吞下。喝了幾口之後,她便又開始狂嘔。杜疤瘌親手端來新臉盆,生怕別人伺候不周,令女兒重新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