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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幾曾得罪他來?誰跟他有這麼大的仇?這個人簡直就是個瘋子,根本分不清是非黑白,只盯着眼前那點兒看得到的“好處”!這樣的大當家,能不跟還是不跟,早一天決裂早一天脫離風險。真的握手言和,萬一哪一天他又從背後捅刀子,大夥怎可能還有這回的運氣?
早料到衆人會這麼想,程名振清清嗓子,繼續解釋道:“當然,作準備時,還要做魚死網破的準備。否則,即便能應付過眼前這一關,別人看出咱們未戰先怯,日後也會變本加厲地欺負到頭上來!”
“這還差不多!”韓葛生想了想,率先表態。“以戰促和,讓大當家知道咱們也不是可以隨便捏的。日後,他自然行事自然會小心些!”
“要我說,還是一拍兩散的好,以免日後還被人惦記!”段清依舊堅持自己的意見,不願意再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賭注。。
“怕的是不能善了,白白便宜了外人!”也有人看得稍微長遠,言詞中露出深深的擔憂。
王飛的思路比較活躍,不完全贊同韓葛生的想法,也不完全贊同段清,“平恩三縣周圍幾乎無險可依,沒了鉅鹿澤,就會四面受敵。所以,要麼咱們將鉅鹿澤也一併拿下來,要麼讓大當家知道咱們不好惹,日後誰也不招誰!所謂善了,只是讓外邊覺得咱們還是一體。但日後彼此之間親兄弟明算賬,各幹各的,誰也別圖謀誰那點兒家底!”
這個提法,其實和程名振的本意差不多。他之所以再三強調不欲把仗打得太大,其中最重要原因便是平恩三地沒有縱深。一旦朝廷派遣大軍前來征剿,只要突破了漳水防線,再向前便是一馬平川。有鉅鹿澤在,他還可以狐假虎威一番,甚至必要時可以向張金稱靠攏,爲了各自的生存再度攜手。沒有了鉅鹿澤這個後盾,他便只能落荒而逃,躲到更遠的林慮山甚至太行山中去過野人日子。
其次,雖然馬上就要被迫與張金稱翻臉。江湖道義方面他不得不有所顧慮。先互相試探一番,然後維持個表面上的名份,無論是綠林道還是世人都不會覺得他程名振腦後生了反骨,跟誰反誰。如果現在就竭盡全力將張大當家打翻在地,取而代之的話,日後他的名聲就徹底爛到家了。沒有人願意跟一個心如蛇蠍的人長期爲伍,更沒有人願意跟一個忘恩負義,翻過臉來便不認人的白眼狼合作。
想到這兒,他接過王飛的話頭,笑着道:“此事不要再爭了。咱們做最壞的準備,向最好方向努力。至於段清所說換旗幟的話,依我看這樣辦吧!既然大當家把平恩、洺水、清漳三縣畫作洺州,委任我當洺州總管。咱們今晚就安排人手把旗號上的“張”字和“錦”字拆掉,縫上“洺州”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