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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魏徵常來元寶藏的書房,卻很少注意這幅畫。此刻懷着心事細看,突然發現畫裏畫外都好像別有深意。按照落筆的技巧和用墨的濃淡來看,此畫算不上什麼佳品。除了畫側幾行小字寫得頗有功力外,幾乎再無令人可稱道之處。
但這樣一幅畫,卻被元寶藏當成了寶貝掛在書房的牆壁上,根本不怕人嘲笑他不懂得欣賞。魏徵得不到元寶藏的迴音,只好繼續從畫中挑其值得收藏的地方,順着字跡向下看,卻看到一個非常漂亮的私章。
私章用得是梅花古篆,筆畫彎彎繞繞頗爲複雜,很少人能認識,會寫的人更少。但這一點兒難不倒魏徵,他略略留神,目光立刻像電一樣凝聚了起來。恰恰元寶藏在此時回頭,眉毛向上一跳,低聲追問道:“玄成可知道此畫何人所作,收藏他的原主人是誰?”
剎那間,魏徵背後汗毛直豎,恨不得自己今天根本沒來過元寶藏的書房,更認不清那倒黴的梅花古篆。但元寶藏卻不給他多想的機會,笑了笑,淡然道:“這裏就我們兩個,玄成不必多心。贈我畫的那位故交,當年亦如玄成,是個有名的才子。”
“此畫充滿殺伐之氣,想必是一位手握重兵的猛將所作。但畫下的題跋,還有那個私章,卻出於另外一人之手。題跋者乃天下少有的大才,魏某萬萬不敢與他相提並論!”握着滿手心的冷汗,魏徵謹慎地回答。
他已經猜出作畫和題跋的人分別是誰了。有錢財跟名師學畫,卻有始無終的貴公子,全天下加起來恐怕得過萬。但曾經手握重兵,心中充滿殺伐之氣者,恐怕一隻手也能數得過來。偏偏爲這張畫題跋的傢伙書法別具一格,其筆跡當年曾爲很多追捧者作爲範貼而傳播。
元寶藏輕輕點頭,做出了一幅你我心知的表情,然後笑着上前半步,淡然追問:“那玄成可曾聽過‘桃李’之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