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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蕭天鳴試着問道。
洛浩詩搖了搖頭，吐出一個菸圈，凝重地說道：“準確地說是悲涼！”
“悲涼？”蕭天鳴聽到這個詞語，莫名地就想笑，但還是忍住了，接着又問道，“爲什麼你會感到悲涼，因爲爲失去了他這個朋友？”
“不！”洛浩詩的目光收縮，望着天邊的月亮說道，“他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敵人。我這幾十年的敵人有很多，但他卻是我最好的一個敵人。雖然他做夢都想喫掉我，但我不得不對他心存敬畏，因爲他教會了我很多。當你聽到一個曾經教過你東西的人已經完了，心裏總會感到一股淒涼。蕭兄弟，或許你不明白……”
“不，我明白！”蕭天鳴搖了搖頭，腦袋裏忽然想起了孫福和慕容宇。他們同樣夢想着要喫掉自己，卻又教會了自己很多。
洛浩詩看了蕭天鳴一眼，不過沒說話。
蕭天鳴覺得這個問題會讓他的情緒變得不好，所以不想再和洛浩詩談論這個問題了，直接插入主題：“羅僑佑完了，但他的資產必須要人來接手。這次，我來香港就是爲收購他的資產而來。但我並不是一個港人，我的基地在內地，所以我不可能喫掉他所有的特產。”
“而我則是一個港人，所以你要請我幫忙？”洛浩詩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了起來，彷彿一下子從一個遭老頭年輕了十歲。
“不是幫忙，而是合作。我的朋友，我相信你對羅僑佑的資產也會感興趣。”蕭天鳴看着洛浩詩說道，心裏一點兒也不擔心對方會拒絕。
不過，讓蕭天鳴沒有想到的是，洛浩詩居然回答得這麼爽快利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