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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涵從“情未了”出來後沒有回家,一直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游蕩着。腿軟了,淚乾了,心更碎了。她不敢相信陳皓會是那樣一個人,那樣一個貪圖錢財,見利忘義的小人;他更不敢相信陳皓就這樣拋棄了自己,拋棄了一個死心塌地愛着他的女人。然而現實卻讓她不得不相信剛纔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殘酷的現實,她更不知道自己將如何生活下去,不知道沒有陳皓陪伴的路自己該怎麼走!和陳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似乎還在眼前,似乎還那麼真實,但又那麼遙遠,遠的像天上的星星一般不可觸摸。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給原本傷心的人們更增添了一份傷感,讓人感覺有些窒息,感覺有些絕望!蘇涵仍舊沒有回家的念頭,只是拖着重重的腳步走進了一家酒吧。或許酒對於這個傷心欲絕的女人來說是一種解藥,至少是一種麻醉藥,麻醉自己的神經,麻醉自己的大腦,讓自己不再去想所有痛苦的傷心的往事!
酒吧很大,裝修的不是那麼華麗卻很古樸,很優雅。高低不平的地面上錯落有致地擺放着古典的桌椅,大廳的中央是一坐水池,裏面有山有水,甚至還有小橋和噴泉,幾乎構成了一幅煙雨江南的景象。水池的旁邊擺放着一架鋼琴,紳士般的鋼琴師已經彈出了優雅的旋律,一旁一身白色晚禮服的歌女已經緩緩地舉起了話筒:“乘坐最後一班班機去絲綢的故鄉,只爲將死的愛情不爲小橋流水的模樣。想要去挽回已經太晚是一路的惆悵,值得珍惜的人他說愛已成殤。江南的冬天好冷城裏鋪滿月光,楊柳拍岸的水鄉疊化着愛人的臉龐。你說不是不想見是真的不敢見啊,在陌生的旅店我們耗盡了最後的纏綿。原來上天是讓我們來相愛的,不是讓我們廝守一生的。蘇州河流啊流,流過我的心,愛過的心又怎麼能夠去忘記。原來上天是讓我們來相愛的不是讓我們廝守一生的。蘇州河流啊流,流過我的心,一切都已經遠離,只有嘆息。”優柔婉轉的旋律,多情傷感的歌聲,歌女一曲徐千雅的《蘇州河》幾乎唱出了蘇涵此時內心的全部苦楚。坐在酒吧角落裏的蘇涵更是聽的如癡如醉。(絕不是作者有意湊字,只是這首歌真的太貼切女主角的內心了。希望讀者們能理解,不妨也去聽聽,就當是本書的主題曲吧。)歌女一曲完畢周圍立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把掌聲給了臺上的歌女,似乎也把掌聲給了角落裏的蘇涵。
蘇涵也舉起了小手輕輕地鼓着掌,眼眶裏的淚水也再次流了出來。酒不是解藥,沒能解開蘇涵身體裏的愛情毒瘤;酒也不是麻醉藥,它沒能使蘇涵忘記痛苦,哪怕只是短暫的一刻也沒有。酒,一杯杯酒只是化作了蘇涵的淚水,帶着她內心的傷痛滾燙滾燙地流了出來。
“蘇總?”一個男人的聲音喚醒了幾乎已經蠢蠢欲睡的蘇涵。“您……您怎麼會在這裏?”
蘇涵緩緩地抬起了頭,眼前是一個衣着華麗,高大俊俏的男人。但是這不是陳皓,不是自己想見又不敢見的男人,而是中天技術總監孫權的兒子孫華。蘇涵還記得他,還記的上次公司開慶功宴時自己和他跳過一支舞,還記得昨天自己從拘留所出來時人家也來接了自己。
“孫華?”蘇涵有些尷尬地望着對方,然後伸手慌忙地擦拭着臉上的淚痕。
“蘇總您……”顯然孫華看見了蘇涵臉上的淚痕,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問對方,畢竟,畢竟自己清楚對方爲什麼流淚,自己也不想再提起對方的傷心事,或許那也是他自己的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