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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都喫驚地看她。
徐千嶼不僅和外祖父平起平坐,還能在飯桌上任意插話,這是水如山縱容的,管家早習以爲常,此時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水如山卻抬了抬下巴:“你當如何?”
徐千嶼冷着臉道:“憑什麼免費散了?別人這樣說我們,我們難道要認了不成?依我看,不如將它坐了實:把剩下的艾曬乾剁碎,再在我們的絲綢鋪子扯上幾匹布,做成一個一個的香包。反正城中無艾,誰想要艾,便買香包,回去拆了自焚。但是香包有布費線費人工費,要賣五文錢一個。”
說着拿銀箸蘸酒,在桌面上把毛利算了出來。
徐千嶼花錢如流水,但不代表她丁點兒不在乎家裏的錢。除了她自己,誰要敗壞她水家的錢,她第一個不同意。
水如山原本不打算教徐千嶼經商,她出生就躺在金山銀山上,不必做這辛苦行當。當時給她請的先生都是城內的大儒,難免有幾個酸腐書生,見她屋裏擺了算盤,便面露不屑之色,告誡她經商末流,銅臭不雅。
徐千嶼極爲逆反,改日先生來時,見徐千嶼屋裏擺了五個算盤,大爲氣惱,訓斥起她來。徐千嶼哪受過這等氣,當面反脣相譏,說當官的不會算賬,國庫虧空疲軟,那都是活該。
氣得先生往水如山那裏告狀,不再願來他們家。水如山面上告禮道歉,私下卻讓觀娘教她撥珠算賬,平時談論生意上事也不再避諱,叫她旁聽,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