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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勉強同意讓它在身上和脖頸上抹上薄薄一層,但臉上頭上堅決不肯。抹完了,她盤腿而坐,擺好姿勢,狐狸“呼”地吹一口妖氣。凡人看來,這便是一座泥塑的菩薩像,看不出半分活人的形跡了。
“就這樣,好極。”
狐狸拍着爪子,誇讚着跳下蓮臺,在臺下誇張地作勢拜了幾拜,兩人一個臺上,一個地下,顛三倒四笑成一團。
只是這狐狸笑嘻嘻地拜了兩下,第三下、四下便鄭重起來,將假做了真,細長的狐狸眼裏含着淚花,暗暗道:小姐莫要怪我。我與你確是八年的情分,從你牙牙學語,到抽條生根,天下怕再找不出你這樣出手大方的朋友。只是,八年和三娘和我百年的情分來比,還是短了些。
那大魔以三娘一家人的性命和我的一條尾巴相脅迫,要喫你這金尊玉貴的處子身,我又有什麼法子?給你少塗些白陶泥,是我唯一能做的,端看你造化。此番是我對不住你,你要做了鬼,儘可以來找我。待我回去,一定年年給你燒紙錢。
拜完,爪子將眼淚一抹,強顏歡笑地倒退出門檻兒,消失在夜色裏,將千嶼一人留在了蓮臺上。
徐千嶼坐了一會兒,便覺得糊了泥的地方慢慢變幹,明明是薄薄一層泥,晾乾後竟如穿了個厚盔甲一般,化作個繭子將她困住,打了彎兒的胳膊肘都不能伸直。這樣盤腿坐着太難受,若是泥全乾了,豈不是真的將她封成了石菩薩,身上麻了都換不了姿勢?這可不成。
這麼想着,她便忘記那狐狸叮囑,亂動起胳膊腿來,暗暗用力,和那“鎧甲”較勁,泥竟然給她“咔嚓咔嚓”掙脫出幾道裂痕。
廟裏忽然進來了好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