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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方纔徐見素輕薄她的時候她不是還動彈嗎,他接着又拔刀殺魔,動靜那麼大,她怎麼可能睡得着?或許她是膽小懦弱,因爲事關名節,怕醒了說不清,便刻意裝作從頭到尾沒醒,好置身事外。
徐千嶼冷沉沉地盯着王夫人。
怎麼會有這種人?若不是爲救她,她不會從蓮臺上摔下來,也不會差點兒又被魔給喫了,她不道一聲謝也就算了,連眼睛都不敢睜開,話都不敢應一句。
想到這裏,整晚的委屈全化成怒火,她面無表情地走到王夫人面前,一把掀開她的帷帽,把臉探了進去。
沈溯微這化形術極爲耗神,徐見素又出手狠辣,將他傷口扯開。方纔他在徐見素面前強撐,如今他走了,廟內其餘人皆不構成威脅,他便松下氣來,閉目調息,額上沁出一層薄汗,隱忍着將經脈內淤血衝開。
忽而面紗叫人掀開,風聲一動,沈溯微蘧然睜眼。
那野狐精怪一雙尖耳將白紗頂起。昏暗背光,探進來竟約莫是一張十幾歲少女的生俏臉,她眼梢嫣紅斜挑,紅妝妖嬈,似人非人,似獸非獸,額心繪製一朵端莊菩提,偏生眼帶凶光,光怪陸離,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恐嚇:“聽見沒有,你壓到女菩薩的裙帶了!”
“……”
徐千嶼叫那王夫人抬眼一瞧,卻怔住。
王夫人約莫二十許,那張面孔粉黛輕施,素淨得幾乎寡淡,然而一雙眼睛,卻極爲沉靜。她眼裏無一絲忸怩躲閃,也無懼怕,瞥過來的時候,冷寂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