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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想玩兒啊。後半夜裏無人上山,想必不會被看見;至於那個半天說不了一句話的王夫人,應不至於無聊到到處和人說水家小姐野外游泳吧?她都不知道她是誰呢。
沈溯微見她一眨眼便如鴨子一般鳧到了湖心,喚是喚不回了,也是無言。再確認一遍四周無人,便隨手撿一根樹枝將她丟在池邊的衣裳撥到一處。
徐千嶼的衣裙是上好料子,指尖觸碰上去,又薄又軟。她年少好動,體溫比旁人要高,那衣料摸起來,竟還隱隱帶着些溫熱。沈溯微頓了頓,捏住衣角,手腕一抖,衣裳上沾着的所有白陶泥瞬間化灰湮滅。
沈溯微坐在水邊,一面運轉靈力,一面分一縷神看顧水中的人。他深知凡人脆弱如螻蟻,好不容易帶出來,若是不慎溺死了,那便是陰溝翻船。
運轉了一個完整的小周天,徐千嶼還在池心拍水戲耍;再做完一個,他睜眼,她已經撿了幾個空殼兒的乾果子穿成一串當浮標,樂此不疲。沒見過這麼貪玩的少女,默了默,他柔和開口道:“遊了有一會兒了,水冷否?”
徐千嶼知道王夫人約莫是等急了,婉言催促她上岸,觀娘就時常這樣子。也是掃興,便故意道:“不冷。”
雖這樣說着,看在王夫人還撐着病體的份兒上,一個猛子紮下去,再冒出頭時,已不知何時游到王夫人腳下,兩手扒着岸邊,水淋淋地仰頭挑釁道:“夫人來嗎?”
沈溯微忽而直直地盯着她看。
卻不是因爲這話。
徐千嶼自水中冒出腦袋,發上紅菱和溼發一起貼在鬢邊,臉上嫣紅掉了個乾淨,洗出原本的面龐。她竟比徐芊芊還小好幾歲,看起來只有十四五。她頭上那一朵畫出來的菩提花往下掉着彩,扭化半邊,露出了額心一點硃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