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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阿耶,在短時間裏成了富人們(如果用報紙娛樂專欄的調侃語言來說,就是“上流社會”)最喜歡的歐式(模仿法國的)飯店之一,這些爲數不多的富人,主要居住在像貝伊奧魯、希什利和尼相塔什那樣的街區。很多年後,我找到並在這裏展出它的一份帶圖片的菜單、一則廣告、一根特製的火柴和一張餐巾紙。爲了給顧客置身於一個歐洲城市的感覺,但又不刻意強調這種感覺,這類餐廳不用像“大使”、“王族”、“皇家”那樣西方、自負的名字,而是選擇像“劇院後臺”、“樓梯”和“休息室”那樣的名字,讓人想起我們在西方的邊上,在伊斯坦布爾。因爲年輕一代喜歡在富麗堂皇的地方喫他們外婆燒的飯菜,於是,許多像“王朝”、“蘇丹”、“君主”、“帕夏”和“大臣”那樣,把傳統和榮耀集於一身的飯店便應運而生,福阿耶也就被遺忘了。
買包的那天晚上,當我們在福阿耶喫晚飯時,我對茜貝爾說:“我母親在邁哈邁特公寓樓裏有套房子,我們去那裏約會是不是更好?那邊有一個漂亮的後花園。”
茜貝爾問:“你是想訂婚後推遲結婚嗎?”
“不,親愛的,沒這回事。”
“我不願意像情婦那樣,在祕密的單元房裏,像個罪人一樣和你約會。”
“有道理。”
“你是怎麼突然想到要去那套房子約會的?”
“算了”我說。我朝福阿耶飯店裏幸福的人羣看了一眼,拿出了藏在塑料袋裏的包。
“這是什麼?”茜貝爾問,她感覺那是一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