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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2月底,茜貝爾從烏魯達山回來我纔給她打了電話。因爲我非常害怕一個以不愉快、憤怒、眼淚和悔恨告終的結局,所以我根本不想找她談,我希望她找一個藉口把訂婚戒指退還給我。在我對這種緊張無法忍受的一天,我打電話在努爾吉汗家找到了她,我們約好在福阿耶喫晚飯。
我想在福阿耶這樣一個滿是熟人的地方,我倆都不會太感情用事。事實上,剛開始時也是這樣的。另外幾桌上坐着私生子·希爾米和他的新婚妻子奈斯麗汗,沉船·居萬和他的家人,塔伊豐,還有耶希姆一家。希爾米和他妻子還專門跑來說見到我們很高興。
在我們喫涼菜、喝雅庫特葡萄酒時,茜貝爾談起了在巴黎度過的那些日子、努爾吉汗的法國朋友、聖誕節裏城市的美麗。
我問道:“你父母他們還好嗎?”
“他們很好。”茜貝爾說,“他們還不知道我們的情況。”
我說:“算了,我們還是別跟別人說吧。”
“我沒說……”茜貝爾說着無聲地用“那麼以後怎麼辦?”的眼神看了看我。
爲了轉變話題,我說起父親對生活的日益倦怠。茜貝爾則說起了她母親新近開始的收藏舊衣服、舊物件的癖好。我說母親恰好相反,她把所有舊物件送去了另外一套房子。但這是一個危險的話題,我們都沉默了。茜貝爾的眼神告訴我,我是在沒話找話說。另外,看我逃避正題,茜貝爾其實也明白了我沒什麼話要對她說了。
“我看你習慣了自己的毛病。”說着她打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