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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抓筆的手縮了縮，彷彿有些害羞，聲音較之前輕了一些：“謝謝您的誇獎！我是第一次來，”她頓了頓，問道：“您是不是喜歡菊花？”
莫靈犀點點頭，臉上露出笑意，“很喜歡呢。菊花是一種很雅緻的花，她性高潔傲岸，是四君子之一，世人偏愛梅之嫣紅，凌寒獨自開，偏愛竹之清翠，幾簇便是生機，偏愛蘭之幽香，蒲柳之姿，我卻偏偏喜愛菊花臨秋而放，花小而心大，不遮不掩……”
清歡若有所思，輕輕吶了一句，“虛心竹有低頭葉，傲骨梅無仰面花……”
莫靈犀看了她一眼，帶着打量，最終還是淡淡地笑了。
“我叫莫靈犀，叫我阿姨吧！你老用您來稱呼，我都以爲自己變老了！”說着還故意摸了摸自己的臉。
“莫阿姨”，她揉了揉自己的頭髮，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我叫沐清歡，叫我清歡就好了！”
“小清歡，你畫得真好，可以給我畫一張嗎？”莫靈犀看了一眼畫具，笑着詢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