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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白素心以榮五爲異,早早就講到了《孟子》,也不管其他人能否跟上進度。
白先生先講了半個時辰的“梁惠王章句”中的“權,然後知輕重;度,然後知長短……”白先生斷了句讀,領着三女讀了幾遍,再一句一句掰開講解,最後點了榮五,讓她講講她的理解。至於榮四和阿霧都成了陪襯。
阿霧旁然觀之,十二歲的榮四一堂課上也聽得雲裏霧裏,有些喫力,勉力聽了會兒就走了神兒,唯有榮五倒是真在聽。
白先生留了功課,就放了榮四和阿霧,獨留下榮五,同她參商。
因爲今人重才,哪怕是閨閣女兒也要比個學問高低,所以琴棋書畫是每府小姐必需的功課,安國公府也不例外。
因此榮四自攜了阿霧往臨水的汀蘭洲去,古琴課是在那兒上。只是榮四離了毓秀閣,忍不住回頭望,阿霧看着榮四抬起的下巴和嫉恨的眼神,心想倒錯看了這位庶出的四姑娘,想來也是極有上進心的,只是怕無自知之明,反而累人累己。
教琴的夫子據說是前任樂坊司的教習,姓谷名玉。
一手指法看得人眼花繚亂好生佩服。阿霧也是喜琴的,前世也收藏了不少古譜,她身子稍微好些時,也喜操琴以抒心緒,病痛時則聽琴聆曲,以分心而安。只是她身子不好,這操琴一技也不擅長,但聆聽品評實在稱得上大家。
大致有才者皆傲然。谷玉膚色如玉,面容秀麗,風韻嫣然,瞧那傲得恰到好處的下巴,氣度比起白素心還要勝上三分。
待榮五匆匆趕來時,谷玉不悅地瞥了她一眼,這纔開口道:“今日教一曲新曲《漢宮秋韻》。”說罷也不管幾個學生怎樣,兀自操起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