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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霧領着唐音摸到了坐北朝南的那溜屋子跟前,走到了左側一間屋子的十字海棠格窗沿下。窗上糊着新紙,還貼着圓形喜鵲鬧梅的剪紙。
唐音這下可就比阿霧熟悉了,她沾了沾口水,潤溼了外層的白紙,然後又在內層同樣潤溼,戳了個小洞。她往裏瞅了瞅,然後興奮地低頭對阿霧道,“是梅長生,真的是梅長生誒。”
阿霧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靜。
唐音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可惜爲時已晚,寂靜的夜裏,“吱呀”一聲開門聲,把兩個小女娃都給鎮住了。
唐音嚇得不敢轉身,阿霧則看到門內出來一人,以及從他背後打開的門裏望見了梢間那短簾子沒能遮住的一雙紫黑色繡忍冬紋的靴子。
阿霧拉了拉唐音的手,小聲對她道:“梅長生。”
唐音趕緊轉過身子,出來的人正是梅長生。
阿霧仰着脖子朝梅長生看去,只見他氣度儒雅,青袍如竹,能把冬天的夾棉襖穿得這樣得體、修長的人,還真不多見。長得也好,飛眉入鬢,鼻如懸膽,雖然在戲臺子上唱旦角,但是卸了妝一點兒沒有女相。
唐音又緊張又激動,興奮得不知所以,只癡癡地看着梅長生。梅長生有個怪癖,即便是崑玉班唱戲,他也不會出面應酬主人,通常是下了戲臺就走,越是神祕、高傲,越是能吸引唐音這種眼高於頂的小姑娘的心。並不拿他當戲子看,只覺得他極有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