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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霧覺得對於一個宵衣旰食、毫無娛樂,每日閱簡以百斤論,從無滯壓奏摺的情形,擴疆立土,安定邊疆五十年無患,治河工利民的皇帝來說,楚懋得個“祖”字還真是問心無愧,實至名歸的。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發生在楚懋登基之後,而楚懋現在這個階段都幹了些什麼事?找高僧談經,與天師論道,同清客悠遊,煮茶論酒、吟詩作賦,全是高雅避世之趣,而祈王府最負盛名的是其舞姬、是其角花箋、是其“龍賓十友”套墨,都是玩物。
至於祈王殿下本人在朝堂上做的事情,也不過是隻盡本分,無功無過。
那麼阿霧是怎麼看出楚懋的“明睿果決”和“爲天下黎民之福”的呢?這還真是個難題。當然肯定難不住阿霧。
阿霧以爲,恰恰是“正元”二字體現了楚懋對登極不正的介意,他本是嫡長子,正該名正言順的繼位,然而世事弄人。不管最後楚懋表現得如何理直氣壯,但阿霧可以肯定他內心來講,還是極端需要得到他人認同的。而從阿霧看出的蛛絲馬跡推測,楚懋早已在着手準備“清君側”之事了。
“殿下雖然散淡,可我觀殿下胸懷蒼生,非甘願碌碌之人。”這話說得虛,楚懋的眉尖挑了挑,阿霧自然知道他不信,又道:“從雙鑑樓便可知殿下的志願。”
這下楚懋脣角的笑意總算抿平了,阿霧知道自己撓中了他的癢處。
“可殿下並非爲一己之私的人,磊落坦蕩,行人之應當所行,教妾也是如此。若殿下願意擔負黎民之責,那也一定也是因爲殿下不得不挺身而出,只因殿下才是那個最適合的人選,而並非是爲了那生殺予奪的寶座。”阿霧說得正氣凜然。
“哦,你怎麼能肯定若我有心,就不是爲了那個位置,而是爲了天下蒼生?”楚懋狀似隨意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