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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奴聽到有人說話,他微微扭了一下頭,看到了一雙穿着草鞋的腳,前露着腳趾,後露着腳跟,還生着凍瘡,流着黃水。
“你要要他,我就送你玩幾天,”老闆說。
阿醜衝老闆點了一下頭,他沒有去拖着罪奴走,而是抱起了這罪奴。
“阿醜啊,”有在花街上混日子的小混混對阿醜說:“這人連狗都不如,你還真是不嫌髒!”
阿醜低着頭,抱着罪奴的膀子有些喫力,腳也不是太靈便,在雪地上拖着走。罪奴聞到阿醜的身上有草藥的味道,這味道讓這個全身都潰爛,臉上更是爛得看不出原來長相的人,身上的味道並不難聞,至少要比罪奴身上的味道讓人可以忍受。
“玩過幾天要給我送回來啊,”老闆在後面喊。
圍觀的人們又是一陣大笑。
阿醜喫力地抱着罪奴走過了長長的花街,一直走到一條背街的深巷裏。說是深巷,也不準確。這是兩個相鄰樂坊之間的夾道,兩人並排都無法行走。阿醜在上都的安身之處,就在這深巷的盡頭,一個不知是誰留下來的破屋,已經塌了一半,還有一半的茅草屋頂在土牆的支撐下,還能讓人自欺地感覺能遮一時的風雨。
罪奴坐在了一堆稻草上,他只着了單衣,這屋子四處透風,只是他全身已經被凍得沒了知覺,愣愣地看了一下站在自己面前的阿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