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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說應該沒問題,我們先用喇叭廣播。
關昊說道:“好,我現在回上海,灌製好後即刻跟你聯繫。”
關昊收線,看着兩位老人,眼睛紅潤了,他扶着沙發,慢慢的站起來,衝着他們深深的鞠了一躬,說道:“對不起,儘管目前我還不知是什麼原因讓她離開,但是肯定和我有關係,是我沒照顧好她。我本來就是認親來,所以從今往後你們也是我的爸爸媽媽,如果不嫌棄,就讓我叫你們一聲爸爸、媽媽,也請你們認下我這個女婿。我一定要找回她,找回我們的孩子……”他說不下去了,身子有些晃悠。
媽媽坐在那裏早就泣不成聲,夏爸爸流着清淚,走上前來,扶住了他。關昊緊緊的握了握夏爸爸的手,說不出話,他彎腰走出了門口,媽媽突然想起什麼,追了出來,說道:“孩子,你別走,菡菡說讓我們照顧好你,你是他的命,媽——給你做點喫的再走吧。”
關昊淚如雨下,他不敢回頭看他們,只是衝着後面擺了擺手,坐進了車裏,駛上了回上海了高速路。天上下起了朦朦小雨,雨刷左右的擺動着,他緊皺眉頭,神情嚴峻。他不知道他的萏萏最近一段時間忍受着怎樣的煎熬,在他面前強裝歡笑,他反覆的回憶着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最後,他把時間鎖定了他住院前後,羅婷打了她,她都忍辱沒有跟他吱過一聲,還爲她發生車禍而自責,那麼羅婷的驕橫無理逼走夏霽菡的可能性不大。
他回憶着住院期間的點點滴滴,她只跟周月出去過一躺,還是去買他們換洗的內衣內褲,再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突然,他想到了她那次莫名其妙的哭泣,雙手凍的冰涼的那次。他的心一緊,天哪,肯定是那次,那次肯定有情況發生,不然只爲了想家她不至於哭的那麼傷心。再說她那麼善良,不可能爲了沒有回家而在他面前哭的那麼傷心呀?想到她莫名其妙的耍混,莫名其妙的傷感,莫名其妙的一些話,這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什麼,現在仔細的想想她反常的地方實在太多了,而自己居然沒有破譯。這段時間太忙了,又出了那麼大的污染事故,剛剛平息,他還沒回過神來,就又發生了這個事。
如果的確是有人跟她做了什麼交易,那麼籌碼肯定在自己的事業和前途,因爲他關昊那麼強大的愛都不能挽留住她,也只有這一項才能逼走她,那麼逼走她的只有這麼幾個人個人,一個是羅婷,一個是父親,一個是蘇姨,還有可能是舅舅。
羅婷完全做得出來,而且她也有前科,但是,她說了許多愚蠢的話做了許多愚蠢的事,估計憑夏霽菡的心智她不會屈服她的,而且她們已經較量過了,羅婷並沒有佔上風。爸爸也不可能,憑他那個性,如果真做了什麼事不會隱瞞那麼久的。舅舅有可能,因爲是他接到了那封信,經過那個動盪時期的人,深諳官場之道,但是他早就說過當官幫不上忙,出事了可以找他,既然他能處理一些事情,也自然就不把檢舉信之類的蠅頭小事放心上了,再有,許多事他也不知道那麼詳細。最有可能做這事的就是蘇姨了,一是她早就把婷婷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她的榮辱已經完全融在了羅家之中了,由於她和羅榮的特殊感情,維護這個是她的本能,而且自己只和她說過和小夏好上的時間,聰明的她肯定算出來那時小夏還沒有離婚。但是有一點,她沒有什麼文化,她認的那幾個字都是羅榮手把手教的,她更不會打字,未必知道田埴是誰。是田埴嗎?夏霽菡在信裏明確告訴他檢舉信不是田埴寫的。檢舉信的事他沒有和夏霽菡談起過,她怎麼知道?肯定是逼走她的那個人告訴她的,但有可能逼走她而且知道檢舉信的人只有媽媽和爸爸,難道真是爸爸?
關昊想到的這幾個人中,每個人都有可能逼走她,可是每個人又都沒有足夠的理由這麼做。他的胃有些收縮和難受,他習慣的去拉前面儲物箱的扣手,因爲每次那裏都有她給他買的蘇打餅,以防他胃酸和餓的時候喫。拉開後,他摸了半天也沒有,纔想起來這不是他的奧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