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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叫過劉濤,跟他交代了一些事後,就提前離開了單位。由於明天是週末,原則上明天和後天都是不上班的,自己除去看中醫外,有些事情該要處理了。
頭上高速路,他習慣的掏出手機,習慣的要去撥那個熟悉的電話,這才知道這個電話的主人早就消失了。他把電話放在旁邊,不禁有些難受。他想不明白,是什麼讓他的萏萏拋下他,遠走他鄉而且神祕消失呀?
這幾天由於雹災,他的確無暇想她,儘管有時也會從腦中蹦出來,但怎奈工作太緊迫,任務太重,他不能想她,不敢想她。一想到他親自把她送走,想到她在火車上的撕心裂肺,他就心痛如刀割,就會影響到工作,心情就會好長時間平靜不下來。
他難以想象,她是忍受着怎樣的孕期反應,忍受着怎麼的煎熬和他度過最後時光的?一想到這,他就有心痛的感覺,哽嗓就生疼,就有想流淚的衝動。
剛從上海回來的一週時間裏,張振還每天給他打電話,報告反饋的情況,但是最近他連這樣的電話都不打了,說明他徹底失望了。最後一次通話關昊一句話都沒說,就掛了電話,隨後他收到了張振的信息:小昊,你一定要堅強!要好好工作,打起精神,這是小夏希望你做的,不然她就不走了別辜負了她。再有,她是失蹤,不是死亡,你要積極面對。
關昊對這一類的勸慰絲毫不感興趣,這些話就跟溫吞水一樣,寡而無味。他回來之後給平凡打過兩次電話,給夏的父母也打過電話,都沒有她的消息。
那天去北河查看災情,他始終沒有見到丁海,那裏的縣委書記說他從頭天下午一直到第二天都在受災現場,可是當他們感到受災嚴重的村子時,丁海又去了別處。憑感覺,丁海知道了這事,他是在刻意迴避自己。不然不會不見他的,避嫌也不會這麼刻意吧?他肯定是擔心自己,不讓自己徒生悲愁。因爲當初小夏和他合作的是那麼天衣無縫,不觸景生情纔怪呢?
他習慣的下了督城高速路口,到了收費口他才意識到,她已經不在那個“家”了,他回到這裏還有什麼意義?但是,她的氣息,她的痕跡還是那麼強烈的吸引着他。哪怕看一下她的衣服、她的化妝品也是一種安慰呀?但是他錯了,當他回到家後,除去那架鋼琴,她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臥室裏,她的衣服都不在了。洗漱間裏,她的化妝品都不見了,哪怕地上的一根長髮都找不到。她是在頭走之前把這一切都清理了,清理的乾乾淨淨。張振說的對:她成心要消失,她早就計劃好了的。萏萏,你憑什麼這麼殘忍?
他伏在了自己的大牀上,淚水,終於不受約束的流了出來,他抓過枕頭,想墊在臉下,卻發現了枕頭下有一張銀行卡。這張卡他認識,這是去年她父親住院期間他給她的卡,裏面的錢她沒有花,從上海回來時她曾經給過他,他不要,說留着裝修房子用吧。看到這張卡,關昊心更加的疼了,他在心裏說道:傻孩子,你不拿着這錢,將來怎麼生活,你拿什麼養活咱們的孩子?他的淚又流了出來。他大概記得離婚時田埴給過她錢,也就是兩萬。想到田埴,他突然坐起來,她在信中說過那封檢舉信不是田埴寫的,那麼她頭走的時候見過田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