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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軼身上的傷徹底養好,就到了南方的梅雨季節,一連數日陰雨連綿。
沈軼凶神惡煞的威名遠播,平素受了氣敢怒不敢言的,就拿他掛在教室外的傘出氣,將他的傘撕爛折斷,再跳上去踩上幾腳,變作一堆破爛,再撒腿呼朋引伴地跑遠。
一來二去,沈軼覺得煩,乾脆連傘也不拿了。往常,少年圓領袍全部打溼,飛速地穿梭在撐傘的、戴蓑衣的人羣裏,形單影隻地走回家去。
蘇傾是有一把傘的,在梅雨季到來之際,她撐開了自己心愛的花紙傘,輕盈地追了幾步,踮着腳尖罩在沈軼的頭頂。
沈軼仰頭一看,看到的不是陰雨天幕,是傘骨上一片疏影橫斜。
半晌,他往傘外鑽:“你自己走。”
蘇傾咬着下脣,將傘往他那邊傾,一張口,被壓白的嘴脣迅速地回了血色,竟是不點而朱:“……我順路的。”
自他在學堂裏貼着她說話那一次,她不知道怎麼的,連簡單的話也說不利索了。
沈軼不再說話,放慢了腳步,別過頭望着橋柱子,一路上不知在想什麼心事。
蘇傾風雨無阻地替他撐了十幾天的傘,終有一日讓沈祈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