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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聞言停下手,抬起頭,目光裏有些疑問,卻仍是柔和地答:“說過了。”
楊老頭笑了一笑,拿顫巍巍的手從抽屜裏取出了一本賬冊:“是我淺薄,我從今天教你怎麼做掌櫃的。”
每到月底灑掃用水那日,家裏的水缸早上起來總是滿的,蘇太太有時在夜裏聽到響動,就披衣坐起來,懸着一雙小腳垂淚。
人家既在夜裏來,不就是不想撞見她嗎。
有時蘇太太想好要放下身段求蘇傾回來,好像她回來這個家就會再次圓滿,可臨到出門又沒有了勇氣。
蘇太太老了許多,背也駝了,頭髮也灰白,打水時鏡子樣的湖面上倒映出一張老嫗的臉,她閉着眼不敢看。她什麼簪子都不戴了,可是手腕上還留着兩個孩子給她挑的那隻銀鐲子,起鏽了都不肯摘。
她有時候恨蘇傾,有時候後悔,這兩年來,後悔的時候多一些。
倒是有一次,蘇煜逃學回家,在院子裏看見了蘇傾。銀色的月光下,她彎腰把桶拎起來,熟練地倒進家裏的水缸。
那道纖細的背影給他造成了巨大的衝擊,月色下的這場景,好像有什麼魔力一般摜進他的腦袋。
上學的這幾年,他見多了大世面,對大膽袒露胳膊小腿的貴婦小姐不再感到心潮澎湃。他學會了更高級的欣賞女人的方法:看她們的皮膚是否細膩,指甲是否整潔,雙眸是否明亮,儀態是否如璞玉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