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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說:“我喜歡住大司空府。”
外頭粉紅色的海棠花盛開,太陽從窗口照進來,落在木椅上,幾縷光在她頭頂,把碎髮暖得發慄,鬢邊花嬌豔,下面一顆束着流蘇的寶珠,折射着一線亮光。
明宴笑了一聲:“那就得指着王上早日生出個孩子來。”
長期的內鬥之下,燕氏旁支幾乎全部衰落,皇室再無血統純正的繼承人,倘若燕成堇膝下再無太子,待他百年之後又將是一場內亂。
他將蘇傾抱在腿上親了親臉頰:“卻也不知道他行不行。”
入了秋,天氣仍然大旱。南宮欽天監,自古以來爲強權的爪牙,不出一個月,人人都知道紫薇星西沉,招致天象異常。
時年九月,休養身體三個月的王上燕成堇終於出現在前殿,披一身厚厚的狐裘,臉色慘白,下巴長出細密的青須,雙目無神,看起來並不像是休養,倒像是被人囚禁於暗室中。
三個月來流言蜚語不絕於耳,衆人竊竊私語,但不敢大聲,持玉笏站在最前面的那道挺拔的身影,是猩紅色官袍的大司空。明宴從不結黨,不與人親近,天生就是獨一份的存在。
要麼衆人協力將他殺滅,要麼集體拜服於他的腳下。可惜文武百官這多年來沒有一日能做到齊心的。爭名逐利的畢竟牆頭草多,只要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被侵擾,誰也不想多事,是以這些年來,就這麼讓大司空坐大了。
座上的王上,偶人似的轉動眼珠,視蒼蠅般嗡嗡嚶嚶的文武百官於無物,目光與明宴相對時,他嘴角牽拉出一道譏誚的弧度:“孤登基六載,夙興夜寐,然終究力不從心,未能有所建樹,愧於祖先,今自願遜位於大司空明宴,願愛卿不負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