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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向萍滿面憂愁地掛了電話, 紅燈結束了, 旁邊穿制服的男人放下手剎:“你跟孩子好好說。”
“你會說你來管?”周向萍白他一眼,“這動不動就打人的毛病是跟誰學的?你嗎?我小時候可不這樣。”
江諺的兩次處分, 都是因爲打架,第二次差點把同學的腦袋開了瓢, 事鬧得很大。晚鄉一中方面見了檔案, 本來不願意收, 但人家公職人員是專程調到晚鄉爲人民服務的, 對他們的子女應該給予照顧, 所以說江諺還是賣了父母的老臉。
周向萍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生出一個問題少年來。
江慎沒什麼表情地開車:“江諺小時候也很乖的, 那時候咱倆整天開會,他在幼兒園每次等到最後一個, 就搬個板凳兒坐在大門口等我。”他笑了一下,聲音低下去,“小論出事以後他才這樣的。”
周向萍眼睛裏閃過一抹尖銳的哀怨的神色,她抬起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平靜地警告:“別再提那事。”
車裏的氣氛有些凝滯。江慎不說話了,周向萍捋了捋頭髮,接了個電話, 像是忽然變了個人一般溫柔:“喂, 老公?還在外面跑案子呢,你哄陶陶先睡吧。”
掛了電話,她瞥一眼車載屏幕上接入的來電,冷笑着揚揚下巴:“你給那邊也報個平安吧。”
江諺的桌子收拾得很整齊, 顯得有些空曠。頂燈沒開,檯燈發着一團白光,給少年的輪廓鍍上一層絨絨的兩邊。
他寫得最認真的是數學和物理作業,會耐下性子看題,寂靜地沉思,筆尖在紙上擦出沙沙的聲音,遇到類型一樣的,就順手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