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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宏彬看了一下短信日期,氣得暴跳如雷,怒吼道:“如玉,你還說不是你做的?我兒子就是跟你約會的那個晚失蹤的,我兒子還說過,你從來不會主動給他發短信,每次都是拒絕他邀請,若平時他想見你,也只是用‘碰巧’的方式,怎麼你會忽然約他?你打的什麼主意?”
如玉臉色稍微變了一下色,看了一下手機,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我看到她張嘴輕聲說了兩個字:“牛根”。
我忽然覺得脊樑骨都在冒涼風,這一下,我的心裏反而有種很高興感覺,這個女人,她被我耍了,她終於在我手上喫了一次癟,此刻她雖然想到了是我動了她的手機,但她也是愛莫能助。
看到憤怒卻沒有地方發泄的她,我感覺自己打贏了一場戰鬥。但是,高興只持續了短暫的幾秒鐘,當我看到曾恩波的屍體時,這種高興的情緒九霄雲外。我思量了一下,決定打電話給彪叔,彪叔馬上接了,他上來就說:“牛根,你打電話給我,是爲了曾恩波的事吧?”
我說是。
彪叔冷言道:“幹掉曾恩波是我的意思。我曉得你肯定會對這個做法不滿,但在我們道上有句話叫‘斬盡殺絕’,不留後患,不然就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我沒吭氣,彪叔說道:“你呀,還是太年輕了,你認爲曾恩波真的會因爲你手裏的把柄就不報復你?難道你不懂,在這個世界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祕密的道理,他把那件事告訴你,本身就存了要致你死地的想法。這個男人心懷不軌,也就想騙騙你這樣不諳世事的人,在我這樣的老江湖面前,哈哈,也只是自作聰明而已。”
聽到彪叔這一席話,我心裏頭倒是說不出的味道,我原來懷疑他存了壞心眼,可他現在說的話卻讓我覺得,他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是從我的角度考慮,原來他不告訴我,是因爲怕我不懂輕重不忍心下手。
我有些搞不懂了,我也說不清楚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