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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又問了起來：“許銘秋、小菜都是遵照你的安排來到我身邊幫助我的，對不對？”
衛博士說：“對。”
“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給我一個自始至終都不能跟我相認的理由？在京城裏面，有人時時刻刻看着你。你不能找到我跟我相認，這種情況我不是不能理解。可到了東莞，你爲什麼還是不願意和我相認呢？難不成在你心裏面，我其實沒有那麼重要？或者說，我其實就是一個拖油瓶。另外，我還好奇一件事情。若我依舊跟以前一樣普通，是不是這一生都沒有機會跟你相認？是不是這一生都不會知道自己其實還有親人？”
想到我曾經距離她很近很近，近到伸手就可以碰到她，可她卻裝作不認識我，哪怕看我的時候，也像是在懷念離她遠去的人，人們都說，有媽的孩子像塊寶，她卻在二十多年的時間裏對我不聞不問不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現在我不想討論這些，只想知道在她的心裏面，我到底是什麼？
衛博士看了梨花一眼又看了小菜一眼，說道：“你們兩個人都到外面去吧。”
兩個人看到這裏，一塊往外面走去，等他們離開以後，我就走到了衛博士的身邊，衛博士用慈愛的眼神看着我，對我說道：“牛根，有些話說出來你或許不會相信但媽媽還是想說，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裏面，媽媽天天都在關注你的成長曆程，我記得，養育你多年的養母去世之時，你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一刻不停安慰着高立雪，等到深夜高立雪睡熟，你卻一個人來到家門口哭了一個晚上，你動身前往東莞打工的時候，不願意在旅館裏面過夜，於是，就在公園的長椅上面躺了好幾天，你來到東莞，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酒店服務員，結果第一天上工，因爲地上有水所以你把一盤紅燒肉灑了，老闆讓你賠償損失，你答應了，不過事後，你卻把地上的紅燒肉撿起來喫了，一些跟你在酒店裏面工作的人看到你這樣子，於是就說了很多難聽的話來嘲笑你，月底發工資的時候，從來沒有在東莞市花過一毛錢的你，破天荒買了一個髮夾送給了你的妹妹，自己則依舊穿着那雙破了一個大洞的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