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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想着沒準兒這回來就得給你收屍了,餓死的人皮包着骨頭,可是很難看的。”他滿身髒兮兮,又瘦的不得了,臉色也不太好,但最起碼神態是不錯的。亂七八糟的頭髮簡單的捆綁在腦後,有幾縷墜在臉旁邊,滄桑而頹廢。
“想死也沒那麼容易。”看着她蹲在籠子外面,楚鬱開口道。他的聲音是低沉的,同時聽起來也了無生機的樣子,和以前充滿陽光的模樣天差地別。似乎,他和以前的自己就是兩個人,只不過湊巧長得像而已。
蹲在那兒看着他,因爲距離很近,所以也能看得清他的臉。他的眼睛還是很黑,但此時更像是兩團墨,而不是寶石,因爲失去了那一層光澤。
他看着她,臉上應當是帶着笑的,因爲五官很柔和,但是,他招牌似得白牙齒不見了。
“不知你還得住在這裏多久?”嘆口氣,她問道。
“興許很快就出去了,大概只有你在惦念我何時出去。”看着她,楚鬱的臉上載着若有似無笑,他的注視不再讓人覺得輕鬆。
“誰說的,盼望你出去的人多着呢。那宋子嫿就一直在外等着呢,焦急的不得了。上次我看望你出去,她就把我給堵住了。愛之深情之切,讓人感動。”白牡嶸搖頭,她可和宋子嫿比不了,她纔是最期盼的那個人,而且一直在活動,尋找各種機會。
說起宋子嫿,楚鬱倒是沒什麼反應,他緩緩的抬手,順着籠子間的縫隙鑽出來,雖說他衣服很髒,臉也不太乾淨,但手卻是乾淨的。不再像上次看到時似得,都是乾涸的血跡。
垂眸看向他的手,白牡嶸笑了一聲,隨後如握手似得握住,“革命情誼比天高比海深,楚鬱同志,你出去的那天,我會去看你的。”
收緊自己的手,楚鬱看着她突然拿腔拿調的樣子,“三日後我便會離開烏臺了,太子爺的人和禁衛軍共同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