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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官?那最是好!聽說新上任的縣太爺是我乾孃的表兄弟,想來他一定會聽聽我這幹外甥女的冤情!自幼在邱家受苦受難,還未成年,便叫舅母八兩銀子賣做人婦,現如今成了家,好容易置辦的一點傢什物私又日日遭舅母惦記!見了官,我一定全部如實稟報官老爺,咱們也不知道誰倒黴!”
“你……”蔡氏語塞,“你這個賤丫頭哦!”
邱福貴賭博場上掛了名字的,哪裏敢見官,見了官就要抓去蹲大牢,連忙扯蔡氏的衣角,“娘!咱們自家事,見什麼官?死丫頭不是說了嗎,分文說武說,什麼是文說,什麼是武說?”
葉千玲眼也不抬,“文說,便是咱們都坐下來,誰也不許動手扯皮,斯斯文文的把新賬老賬一起算清楚。武說嘛,便是咱們現在各抄傢伙,好好地來幹上一架,幹完了見官去,任憑官老爺做主去。”
邱福貴回頭看了看小呂和阿夜,一個是笑面虎,一個是黑夜叉,別說兩個,掰半個下來自己都不是對手,頓時老實了,“文着說文着說。”
“好,哥要文說,小妹就文着跟你把事情談清楚。第一樁事,說說我自己,往日我在邱家時,你們日日叫我做重活髒活,剋扣我的飲食,招來則打,揮來則罵,這些我都記着呢。所以啊,麻煩你們心裏有點兒逼數,我這裏的一針一線,都別惦記,下次再來,我可不是用繡花針伺候了,大砍刀就在牀底下,姑奶奶瘋起來我自己都怕!”
蔡氏和邱福貴都是紙老虎,只會欺軟怕硬,這會兒被葉千玲唬得一愣一愣的,心想這丫頭好容易掙出這麼點生活,要是真把她逼急了,沒準兒真拿大砍刀砍我們,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第二樁事兒嘛,就是月娘嫂子。”葉千玲說到這裏,回頭看了一眼月娘,只見她還坐在牀頭痛哭不止,越發動了打抱不平的心。
“月娘是我女人,你還待怎地!明兒過年,你不放她回去,準備把她關到什麼時候?”邱福貴一聽到月娘便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