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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準備就緒。”殷闡很冷靜,“但是如果這麼做的話,勢必會牽扯到王家所有人。而王瑾自然是逃脫不掉。”
殷渲卻是滿不在乎,“所以讓她嫁給攝政王。”他們的對話僅僅只有這麼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卻是互相已經很明白了各自的意思。但是這件事非同小可,就算是嫁禍,也未定能夠與王府沒有任何關係。
“如今朝廷涇渭分明,太子一黨,和攝政王一黨。但是攝政王是絕無可能登上正統,勢必會扶持二皇子和三皇子其中一人。但是他們二人非傻即癡,攝政王即便是想幹些什麼也無濟於事。然而天已大旱三月,禾田無法翻作。渠道枯竭,船商擱淺。內無救濟之糧,外無商運之銀。如此,畿京必然大亂。”殷闡簌簌叨叨說了這麼多,殷渲依舊是無動於衷。他依舊十分平靜,似乎殷闡的話根本不可能打破他內心心底的泰然。
殷闡見自己這個弟-弟不說話,自以爲是他在安心聽着。雖然他手裏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止。“這種時機,王家那個老狐狸不插手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爲人又十分警惕,自然不願意輕易入套。他手下的那幾處產業,可是整個王家大部分收入來源。”
可以說,如果沒有這幾個產業,想必王家這個老頭子過的必然十分艱難。但是殷渲依舊是無動於衷,對於殷闡和父王的計策,殷渲不可置否。沒什麼要說的。自然也不必去說。“不過,這個計策還有一點不完美。”
殷闡突然困惑起來,這其中的每一個細節都是經過很長時間推敲的。根本不可能不完美。殷渲自然是知道殷闡的困惑,於是把丹青放下來。“整件事情,王家那個老狐狸不可能不會懷疑到我們。既然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讓他這麼認爲。”
整個說話的過程中,殷渲的與其根本就沒有起伏。甚至連一點點感情都沒有,彷彿外面的世界跟自己不相關,也不一定不相關。他的手裏只有這一張畫,上面的美人兒桃花依舊,美目流轉。巧言依依,明眸皓齒。可是,終究不過是一張畫罷了。真正的王瑾或許再不會回到這裏。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以另一種強行進-入她的世界。這一次,必定不會讓她輕易逃離了去。
至於嘉蘭所說的,殷渲一句都不相信。
夜已經深了,王瑾沐浴完畢。正準備睡下去,她的chuang不小。裏內薄厚兩張帷帳,而房間的正中央便是一個正在燃燒的爐火。房間也絲毫沒有因爲馬上就要到來的寒氣而冷去一分。這其中不少有攝政王的功勞,躲在被窩裏。回想起當初被攝政王關在石室裏的情景就是一陣後怕。攝政王的確是真的要了她,這一陣子讓她都沒有勇氣回到殷渲這邊。不敢看他的眼神,不敢回憶他的容貌,甚至不敢想象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