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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仁錦轉過目光,就看見歐少文還攥着那把餐刀,有些迷茫地望着他。
他瞬間笑了出來,伸手薅了兩把他的頭髮。“你今天好凶啊,”他拉過他的手,仔細檢查了一番是否有傷痕,“但,兇得很讓人心動。”
歐少文覺得被歐仁錦碰過的掌心微微發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脣,把那把刀塞進了他的手裏,“你家的東西,還你。”
“那可不是我家。”他說得輕巧又隨意,微垂下的眼眸中卻閃過幾道厲色。
這些所謂的家人,帶他見識過這個世界上最讓人寒毛直豎的黑暗,從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應該防備的人,恰巧都是和他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別看剛纔他們劍拔弩張,好似一幅你死我活的模樣,但他心裏明白,越是這樣,他們彼此都越是放心,如果他們當真對自己和顏悅色、噓寒問暖,他反而要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馬上就會步自己父母后塵了。
多可笑啊,對吧。
歐少文聞言,隨手把刀扔進了車上的匣子裏,“李伯,刀我扔這兒了,您之後幫忙清理一下。”
“唉,好。”李伯有些小心翼翼地瞅了歐仁錦一眼,他只送過歐總兩次去老宅,但每次從那裏出來,歐總的心情都不會太好。
歐少文出生在實驗室,沒有家人,當然。他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深深渴望過這個名詞。在研究員的兒子每次休假過來找爸爸、拿着玩具賽車專心致志地在走廊裏玩的時候,在原本兇狠麻木的人跟自己老婆打電話忍不住露出微笑的時候,他都會情不自禁地覺得,這種理所當然的牽絆多麼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