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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旦發燒的話,歐仁錦本身的病情就會變得很不可控,是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情形下進行手術的。
陳歲在醫生這個崗位也已經有不少年份了,在此時此刻,突然間就明白了爲什麼他們院長從來不做熟人的手術。越是抱有私人感情,越是連基本的判斷也沒辦法冷靜去做。
他此時有些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腦海裏一片混亂,半晌,才抬頭對等待已久的護士說了一句,“你先讓李主任過去看看,判斷一下……是否還有可能按計劃進行手術,需不需要立刻給第二療養院那邊打電話,讓他們……”
他很艱難地說出剩下半句話,“再聯繫其他適配心臟源的患者。”
心臟源這種東西本來就稀少且珍貴,它沒辦法被保存着,等待你擁有一個合適的手術時機。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誰都沒有辦法。
他突然之間有那麼點後悔,在昨天管其俊提出那樣提議的時候,沒有跟着動一動心。
爲什麼總是要對一個人這麼殘忍呢?他甚至都在忍不住替他忿忿不平,爲這個好像上天註定般的命運。
好似兵荒馬亂,一羣醫生圍在歐仁錦牀邊檢查了許久,很快護士推着滿滿當當的推車進來,給他上了滯留針,滴上了藥水。
再然後,心電監護儀也立馬連接到病牀邊。